直升机转过一个方向,飞向东凌河河面。
那条船的影像越来越清晰起来。
东凌河水深河宽,平日里河面上出现一些船只也是常见的,王一迪不知为什么任小玉看见一条船却如此激动。
忽然,王一迪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画面,那是刻画在通幽洞洞壁上的一幅画。
一条长河,一只孤舟,只不知船头之上是否立着一位汉子。
那幅画与眼前的景色何其相似?那汉子可倒又像是谁呢?
“是他!真是他!”任小玉手举着望远镜,看得出她的手有些颤动,也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颤动。
王一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她抓过望远镜望过去,很快,她在镜筒里看到了一幅与那洞壁上一模一样的画面:
一只大大的帆船,船头上站立一人,一身黑衣,满脸胡须。
仔细看那人面目,虽然说是满脸胡须,皮肤也黑了不少,但仍可以辨得出,那人正是夏珏。
“是他!真的是他!”王一迪又惊又喜。
任小玉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傻笑,一串串晶莹的泪水却哗哗哗地顺着白皙的脸庞滚滚落下。
原来那一天夏珏撒了个谎,说是去医院拔牙,人却直奔西郊。
他肩头斜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包,里面放着那一部《金刚经》和几瓶矿泉水零食,再次来到了离恨谷,钻进了通幽洞。
洞里有三三两两的游人也在洞里游玩,洞壁不知何时也挂上了几盏照明灯。
夏珏朝山洞深处走去,一直走到那一汪潭水边,却看到一道窄窄的栅栏拦在身前,旁边还立起了一个木牌子,上面用醒目的红字写着:“水深危险!严禁涉水!”
那栅栏不高,夏珏顾不了那么多,抬起腿跨了过去,然后挽起裤脚,脱下鞋拎在手上,下了水。
有一个游客看见了,在身后嚷嚷着:“小伙子,不要到那里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