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兰见这女人不依不饶,一副要跟她干架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开始隐隐冒头。
刚才的事,自己和这女人明明是一人一半的责任,但看这女人的意思,好像全是她的错,神经病吧。
吵就吵,谁怕谁啊
除了她妈金凤莲,还没她叶秀兰吵不过的人!
叶秀兰扬起下巴狠狠刮了女人一眼,
拿着皮包的手默默用力收紧,准备待会把包当板砖用。
“你自己走路低头不看路,还怪我?”
“茅房又不是你家的地盘,你凭什么不让我走!赶紧起开!”
叶秀兰一把挥开女人拦路的胳膊,踩着小皮靴扬长而去。
叶秀兰看着娇小玲珑,手上劲可不小,秋收学校放假,去地里上工,比她爹叶三兴干的都快,是割麦子一把好手。
对面的香江女人身材丰满,身上肉也不少,但每天养尊处优,这辈子没刨过一锄头地,平常健身也是为了保持身材。
真动起手来,根本不是叶秀兰的对手,弱鸡一只。
女人没把瘦弱的叶秀兰放在眼里,一时不察,竟被叶秀兰一把推到卫生间的大理石墙壁上,撞了个眼冒金星,
“咚”的一声,听着都疼,
光洁的额头迅速红肿一片,慢慢鼓起一个大包,衬在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尤为凄惨。
涂着深红色甲油的白葱手指,哆嗦着摸上的额头,
指尖轻轻一碰,女人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被千根针扎一样疼。
皱下眉头,脸上的皮肉牵动到额头,额头更疼了。
“撕,天呐我的头,我不会毁容了吧!好痛好痛!”
叶秀兰没想到这娘们如此脆皮,她就轻 轻推了下胳膊,这人咋就跟个炮弹似的弹出去了?
看女人趴在墙上嚎来嚎去,好像确实挺疼的样子,
叶秀兰担心这娘们真撞出什么毛病。
离开的脚步缓缓停下,思考片刻后,脚尖回转,大步走回卫生间。
在离女人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叶秀兰双手抱胸,白了女人一眼,没好气的问她,
“喂,你没事吧?”
“我又没用力,你怎么那么菜?皮都没破瞎嚎什么呀。”
她在家割麦地,小腿被镰刀刮掉皮,都能继续干活,香江人也忒娇气。
明珠刚才光顾着自己头,把叶秀兰这个罪魁祸首给忘了。
听见她又折回来,还阴阳怪气的跟自己说话,明珠胡乱擦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调整好情绪,又变回了高傲孔雀的模样。
明珠神情倨傲,高挑了下眉尾,像打量货品一样把叶秀兰上下看了一遍,
刚才看到叶秀兰拿的包,明珠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还寻思自己怎么没见过这人。
直到听见叶秀兰满嘴的内地口音,连一点香江味都没有,
明珠恍然大悟,这小姑娘是刚来香江没几天的内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