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想,晚间我们便去求世子和少夫人。”夏蝉已经计划好了。
“这么急吗?要不再缓缓?”照莹尝试着劝。
夏蝉道:“打铁要趁热,少夫人入府不久,又刚与世子圆房,我们此时提,她尚不好拒绝。”
“若过些时日,她有了身孕再生下嫡长子,母凭子贵在侯府站稳了脚,世子什么都得依她几分,那时再提就更难了。”
就如同方氏,她坐稳主母之位后,纳不纳妾,纳谁为妾,都由她说了算。
夏蝉想的分明,照莹听的震惊。
两人亲如姐妹的长大,她自以为了解夏蝉,此时却觉有些陌生。
屋外太阳忽的打阴,天地万物都在瞬间失去了光泽。
纪棠在侧屋一待就是一日,只在午膳时出来了一会儿。
下午时天色彻底阴沉下来,直到傍晚也未转晴。
谢知行坐在院中藤椅上看书,纪棠从侧屋出来,到院中舒活筋骨,两人随口闲话。
夏蝉在廊下瞧着,捏紧了手等待天黑。
照莹站在水房前,有些担忧地看着夏蝉。
“喂,发什么愣呢,叫你都听不见。”木樨猛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照莹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道:“做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木樨不以为意,“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不经吓。”
“别胡说,我没有。”照莹赶忙否认。
“我就随口说说,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木樨并未觉出端倪,也没当回事,只当照莹是走神被吓到了。
“哎,我口渴了,有晾茶水吗?”木樨抬脚进了水房。
照莹跟进去道;“有的,我倒给你。”
木樨喝完刚放下茶盏,厨院就送来了晚膳,二人赶紧出去伺候。
膳后,夏蝉照例端来两碗汤药。
纪棠喝着喝着,发现味道有些不对。
“表兄换药方了吗?”虽心有疑惑,但纪棠还是闷头喝了个干净。
谢知行搁下碗道:“我让表兄开了付避子汤。”
纪棠听的一愕。
谢知行怕她误会,缓声解释,“北元幽冥狼毒毒性猛烈,我虽服了碧灵芝解毒但体内仍残存有些微余毒,表兄说需得排清后才可生子。”
纪棠闻言道:“那我岂不是要一直喝避子汤?有没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