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的话,让在座的男人,包括孙满仓都是双腿一紧。
孙满仓气得大骂:“春雨啊,你特么的可积点德吧!”
春雨嘿嘿一笑,也不吱声了。
吃喝完事准备回家了,江河从兜里掏了百来块塞给孙满仓。
孙满仓一瞪眼睛:“干啥呀,平时烟啊酒啊少给了啊,还给钱啥意思,我自己挣不了啊!”
“给你攒着,留着买棺材的。”
“我特么还用自己买棺材吗?你跟林业局的人熟,给我整几块大料,要厚实的!”
“请人打棺材不花钱呐,你攒着吧,留我手里头,都花了个屁的!”
“说的好像我一个老光棍子能留下一样!”
孙满仓嘴上这么说,还是把钱揣了起来。
自己的弟弟给的,当然拿得理直气壮。
不过他也盘算着,自己还有点啥本事能教给他。
这个结拜的义弟,跟自己合拍还仗义,自己可不能藏私啊。
挎斗子突突地走了。
牛二媳妇挎住了孙满仓的胳膊,眼睛却瞄着他揣钱的兜。
“老孙呐,我一个外甥女,刚结婚没两年,男人上山骨碌下来了,伤得挺重的,家里日子挺难过的,我让她也过来呗!”
“妈呀,我这两钱钱是留不住了呀!”
“瞅你说的,你留钱干啥,到末了你动不了了,还不得是我伺候你!”
孙满仓拿出一半来塞给牛二媳妇儿,“就这些了,妈的,说的好像我没钱了瘫炕上了,你真能伺候我一样!”
“你个没良心了,跟你扯了两年犊子,你就不能暖和点!”
牛二媳妇儿嘴上这么说,还是把钱收了,然后急匆匆地往隔壁村儿赶。
这种好事,当然得是找亲近的人来。
大霜村那几个骚的,闻着味扑上来,自己连个渣都不带剩下的。
江河本以为,近战黑瞎子把程飞宇都吓尿裤子,他应该知难而退了,就算家里那边有啥事儿回不去,在村子附近挖点野菜啥的混混日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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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大早上程飞宇就把江河给叫了起来,非要再去找香獐子。
江河不乐意动弹,他想去镇上,打着把熊胆熊掌卖掉的借口,去跟大嫂,噢,大嫂要好好过日子,那就去好好安慰一下大嫂姐。
人家男人是舔狗,千里迢迢地跑冰城接着舔去了,一个女人带个孩子……
噢,孩子现在是她爹妈带的,嗯,那就是一个女人生活,多可怜呐。
“老程啊,你歇歇吧,你的枪都被黑瞎子拍碎了,你进山也打不成,进去干啥呀!”
“没事儿,我用婉清的,她又不进山!”
江河叽叽歪歪地说:“那几只香獐子都跑啦,咱们就算再去也找不到了。”
“那我总得打点啥吧!”
这时,春雨从门口探出头来:“哥哥,我们去岭北村打老虎啊!”
“那老虎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