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和白云认真的听着女孩的告诫,并且缓缓点头。曼曼忍不住插嘴到:“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为什么在这里不出去?”听到这里的女孩那又大又亮的眼睛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哭泣着说道:“那些该死的侵略者,曾经在这个地方实施大屠杀,我们都死在这里,永远困在这个时刻。”
每天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上课下课。最开始事情发生的起因。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都忘记了。他们的灵魂已经开始出现记忆恍惚以及要消散的迹象。
白元皱着眉问:“可是,那你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只有你记得这么清楚?”
听到这里女孩眼泪流的更凶了。女孩说道:“我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为了供我读书,每天辛苦的给大户人家洗衣,缝补双手都洗的全是冻疮。我很想念他。我怕忘记他和那些学生变得一样,所以我就每天在心里写他的名字。用脑海记录他长的样子。一遍一遍用回忆告诉我自己妈妈还在等我回去。我就靠着这些信念在这里挣扎了这么多年,所以只有我还没忘记当年的事情。如果你们能出去,可以去我的家,去帮我看一下吗?一会我把家里的地址写给你们。”
刘曼曼毕竟是女孩,听不得别人哭泣。他拉着那个女同学一起流泪,还满口答应,会去她家看看。
这时上课铃声再次响起,二人双脚不由自主地向教室内走去。白元意识到现在必须赶紧逃离这里,他奋尽全力拉着刘曼曼转身就跑。
可刚踏进教学楼室,还没等白元二人转身出去,走廊就变得如同迷宫一般,不管白元如何努力眼前始终模糊一片。那个女同学喊道糟了:“进到这里,我也帮不上你们,你们一定不要再回到教室里去,失去神志的众人。会无意识的伤害你们。可是也不能待在走廊。教导主任的魂魄。更会无差别攻击待在走廊的任何生物或魂体。”
无可奈何的白元只好拉起刘曼曼和那女同学的手。闪身进了另一间教室,进到教室里,快速浏览四周。发现没有一个学生,但藉满墙满地狼藉,各种痕迹。在四周。显示出这是一个残忍的屠杀场景。刀痕血迹一片,一片……
已经顾不得其他的白元快速关上门后,单手剑指。对着关上的门道:“左右门神。各显神灵,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说完后。又在门上画了几笔,敕。转过头对着两位女生说。我们先坚持到下课再出去。
女孩满脸震惊,望着白元说你们二位到底是何人?白元说道,你不要怕,我先为你安魂。“主定帝敕,扫荡乾坤,二十八宿,横列七星,乾坤启斗,飞天狼乾,坎离之主,步列天兵,左为天契,右为天权,雷兵将佐,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念颂完第三遍的声音刚刚落下。女孩的魂体更加凝实模样更加清晰。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那双温柔的眼瞳好像能望进人的心里。她缓缓朝着白元和刘曼曼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们如此帮我。这么多年浑浑噩噩。今天终于获得了一丝清明。我叫潘玉婉,是县八中女校四年四的班长,当侵略者冲进来的那一刻。我们四班和另外一个班级的学生正在学校补课,教导主任为了保护我们撤退,只身一人拦在一楼走廊,直到牺牲的最后一刻,都没后退一步,班主任,为了阻止侵略者进到教室,用身体堵着门。被人直一枪正面爆头。我们所有的同学无一幸免。大家太恨这些侵略者了。这些妄死的鬼魂被困在了这所学校。永远也走不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迷失了本心 ,灵魂也变成只知道发泄的怪物。我想请你们,也救救他们,帮他们恢复清明。”说到这里。又从眼角滴出晶莹剔透的泪水。
之前的潘玉婉也曾经流泪不过那时候的她浑浑噩噩,不是现在清明的模样。白元用手轻轻接住潘玉婉的眼泪 说道。你心性如此至诚,有一片赤子之心。且这一生并无作恶。所以你这一滴眼泪。就是救他们的良药。因为你清明鬼的一滴眼泪,既代表爱与重生。说到这里双手平举后,画了一个半圆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滴眼泪飘至半空…
只见白元面前缓缓出现一个逐渐扩大的圆圈。从圆圈里传来了遥远的声音:“白氏家主,何事呼唤呢”
白元恭恭敬敬。鞠躬回道:“九爷安好,这个空间里有很多妄死冤魂,小子这边做完安魂后,想有请九爷出手,度化群生”
那边浑厚悠远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后便回答了一个字“可”。
白元顿时开心。告诉身旁两位女士。我们只需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我就可以为大家念诵安魂咒。
正说着下课铃响起。潘玉婉灵光一闪说道。我知道:“广播站在那里,你们随我前去。我在前边领路。”
找到广播站,三遍安魂咒念诵完毕的一瞬间,只见空中划开一道闪电,“轰”隐约中好像闪过九只巨大的头颅。
白元和刘曼曼看见众人走入闪电中,走在最后的潘玉婉还缓缓对二人点头后随着闪电消失在空中。
一瞬间。压抑的空气消失不见。那浓郁的如同实质般的阴气化开,清风徐徐吹过。校园内灯火通明,学生三三两两走在操场。
忽然听闻前方有人在喊“哎,就说你们两个人呢。站在那儿干什么?没看见车都进不来了吗?”
身后也传来几声急促的喇叭声。白媛和刘曼曼回身一看,二人正站在学校大门前。身后两台车。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师要下班被二人堵在了这里。门卫小跑的冲他俩跑了过来,把他二人拉到一旁。
仔细端量。你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我好像见过你俩。二人赶紧称是 ,说二人是来取毕业证。门卫告诉两人明天早上8点过来就行。还说现在的年轻人。老是熬夜。一看就不咋精明。按喇叭那么半天也听不见。
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多做解释。第2日看着一切恢复正常的校园。身边还回荡着教导主任的话:“是的,以前这个城市是属于县级市,这里原先是老八中的校址…”
此时此刻手中拿着的两张毕业证书尤为沉重。
因为没人知道很多人等不到这一张毕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