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跑出芦苇丛,湖面却突现血红色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阿峰瞪大双眼,惊恐道:“妈呀,这啥情况?”我死死拉着他俩:“别看!规则不让盯,快走!”此时,我胸口的艾草香囊散发出刺鼻酸臭,玉佩也冷得刺骨,我手忙脚乱换新的,冷汗直冒:“邪物跟上来了,小心!”
夜愈发深沉,湖边幽森树林里飘出几点“鬼火”,阿峰被那诡异蓝光吸引,抬脚要追,我飞身扑过去,怒骂:“作死啊!规则写得明明白白,跟上去就没命!”话音未落,脚下土地瞬间松软,变成黏腻泥沼,我们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才爬回硬地。
突然,水下传来哭声:“阿峰啊,救妈妈……”阿峰眼眶泛红,抬腿就要往湖里冲,我和晓妍拼命抱住他,我吼道:“清醒点!那不是你妈,是恶鬼!”阿峰泪流满面,嘶吼着挣扎:“放开我,万一真是呢?”正拉扯间,浓雾从湖面席卷而来,刹那间四周白茫茫一片。
我们赶忙蹲下,双手抱头。黑暗里,传来怪异声响,似鱼骨摩擦、皮肉撕裂,隐隐还有低沉咆哮。晓妍吓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啥东西在外面?我害怕……”我强装镇定,小声安慰:“别怕,按规则来,乱动就会被发现。”可话刚说完,一只枯瘦如柴、生着黑色鱼鳍的爪子从雾里探出,划过阿峰后背,鲜血瞬间渗出,阿峰惨叫出声。那爪子收回雾中,紧接着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像是怪物在品尝刚到手的“美味”,阿峰背后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汩汩地流,在地上汇聚成暗红色血泊,丝丝热气升腾在冰冷空气中。
迷雾散去,鲤渊湖面浮起一头巨型怪物,周身鳞片黑紫相间,散发着腐臭气息;双眼如两个血窟窿,流淌着暗红色黏液;巨口咧到耳根,满是尖锐獠牙,牙缝里还卡着残碎衣物与白骨;数条粗壮触手从身躯两侧伸出,扭动抽打,掀起阵阵水花。怪物盯着我们,含糊吐出人话:“闯入者……都得死……成为鲤渊养分……”
镇里警局听闻孩子失踪,赶来搜寻。带队的张警长神色凝重,刚到湖边,对讲机里就传来镇长严厉声音:“老张,鲤渊这事别张扬,上头有开发项目,不能坏了好事,把孩子找回就行,其他别多管。”张警长皱眉反驳:“镇长,孩子都快没命了,湖边邪乎得很,明显不正常,咋能不管?”镇长不耐烦道:“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项目关乎全镇经济,有些怪事睁只眼闭只眼,少给我找麻烦!”
张警长无奈,带人深入湖边,瞧见受伤惊恐的我们与那骇人大物对峙,迅速拔枪。怪物却丝毫不惧,触手横扫,打翻数名警员,一名年轻警员躲避不及,被触手狠狠抽中脑袋,只听“啪”的一声闷响,脑袋瞬间爆开,红白之物四溅,洒落一地,身躯软绵绵地倒下,另一名警员腿部被击中,小腿肚直接被抽离身体,只剩一段森白的腿骨突兀地立着,鲜血如喷泉般从断肢处狂涌,他倒在血泊中凄厉惨叫。张警长边开枪边喊:“孩子们,撑住!”阿峰捂着伤口,满脸绝望:“警长,这东西杀不死,咱们完了!”我咬着牙:“还有规则,按规则来,总能找到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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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苦战,子弹对怪物效果甚微。关键时刻,我瞥见怪物眉心处有个闪烁微光的封印符文,像是弱点。我冲张警长大喊:“警长,打它眉心!”张警长瞄准射击,子弹击中符文,怪物轰然倒地,溅起大片水花,湖水瞬间被染成暗红色,散发刺鼻恶臭。怪物倒地后,并未消停,它庞大身躯在地上扭动挣扎,每一次翻腾都震得地面摇晃,鳞片脱落,露出底下黑红相间、黏糊糊的腐肉,脓水汩汩冒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大滩血水向四周蔓延,所到之处,花草瞬间枯萎焦黑。
本以为危机解除,没想到镇长随后赶到,脸色阴沉得可怕,不仅没关心我们死活,还指责张警长破坏开发计划:“看看你干的好事!这项目砸了,全镇经济下滑,责任你担得起?”张警长气得满脸通红:“人命关天!这鲤渊邪祟不除,还谈什么开发?”镇长冷哼:“上头施压,这湖必须改造,几个孩子受伤、有点邪事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