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薛虹的眼力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朱煇似乎对于王妃不是太喜欢,那一瞬间的不满与戒备虽然隐藏的很快,但依旧被薛虹瞧了个清清楚楚。
……
黄昏时分,贾赦、贾政兄弟二人一身短打,开了祠堂,焚香祷告先祖告罪。一天的固定活动开始了。
一个被扒的赤条条、白花花的身影,被五花大绑在门板子上,立在祠堂中。
贾政虎目含泪,手捧鞭子:“政儿不孝,生了这么个连累宗族,祸害贾家的后人。”
贾赦在一旁活动着筋骨:“老二,你若是不忍心,就交给为兄,玉不琢不成器,今天咱们哥俩必须好好雕刻一番宝玉!”
他大爷的!老子堂堂一等将军都没干过这么奢侈的事情,砸个古董赔出去二十万两。这钱给他,能弄到多少的好东西啊!
贾政从蒲团上起身,擦了擦眼底的泪花,看向门板上被堵住嘴动弹不得的贾宝玉,起手就是一鞭子!
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出现在白花花的身体上。
贾赦在一旁准备了个盆子,里面是温好的烈酒。据说这是从军营里学来的办法,有祛除外邪的作用。
很显然,贾赦是道听途说,学了个半桶水。
贾政打一鞭子,贾赦就泼一道酒水上去。如此反复,贾宝玉的挣扎越来越厉害。
贾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鞭子,我现在功力这么强了嘛?以前打宝玉反应没这么大啊?
哥俩轮流不停的打了一炷香,贾宝玉浑身几乎被血水浸透了,汗如雨下,偏偏又昏不过去。
贾政还要再动手,却被贾赦拦了下来:“唉唉唉!老二啊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下去伤就不容易好了,恐耽误了省亲一事。”
贾政闻言瞪了贾宝玉一眼,将鞭子扔在地上。
哼!都是省亲救了你这孽畜!
贾赦也洗了洗手,脱下身上的短打,换了一身衣服,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贾宝玉被从门板上放下来时,已经无力哀嚎了。
……
王熙凤靠在炕桌的旁边柳眉紧锁,不停的翻看着手中的账本,可无论怎么看,也是看不出来银子的。
“娘娘省亲过后,年初府里的花销、下人的月钱,还有省亲别院的维护费用一年就是比不小的数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