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这是黑皮,他是高大海那个赌博集团在北岭这边的负责人之一,我今天是特意带他过来的,让他看看他们的都做了什么,”
“我希望他能够良心发现,给我们当证人指证高大海兄弟俩,揭发他们的罪行,为那些像您这样的家庭报仇”。
陆乘渊转向黑皮,“黑皮,外面还有很多像周伯家这样的受害者家庭,如果你还想看,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黑皮从进屋来就猜到了大概。
但是听完了陆乘渊的讲述,他才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他从来没想过赌博会给一个家庭带来这样的灭顶之灾。
想到在北岭市,还有几千户家庭因为赌博而陷入深渊,他的胸口一阵窒息。
在全国,这样的受难家庭就更多了。
见黑皮没有说话,陆乘渊沉沉地吁了一口气,转身握住周伯的手说:
“周伯,我今天的时间比较赶,我先忙工作,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您,我们就先走了”。
周伯理解,“你先去忙,等你空了再来坐,我等你”。
陆乘渊:“好,周伯,下次带我媳妇过来探望您”。
周伯露出了笑容,“好,你们一起来”。
陆乘渊给迟旭递了一个眼色。
迟旭会意,按着黑皮往外走。
周伯坚持送到门口,陆乘渊朝蹲在边上摇尾巴的狗说:“黑皮,帮我照顾好周伯”。
狗好像是听懂了,张口应了一声,“旺”。
回到车上,陆乘渊启动车子,摇下车窗看了周伯一眼,按了一声喇叭。
周伯会意,朝他的方向挥手告别。
廖杰看了一眼周伯,回头问陆乘渊,“周伯的眼睛是一直都看不见的吗?”
陆乘渊心情沉痛,“不是,是家里出事后,哭的”。
坐在后排的黑皮闻言,喉头堵得慌。
廖杰:“那他这样子,平时怎么做饭吃饭,还有他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陆乘渊:“他自己做不了饭,平时是村委会的人给他送一日三餐,经济来源就是低保补贴,我帮他申请了养老院,下个月就可以送他去养老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