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死了燕老七。”颖强说：“我还受贺一龙指使，弄残了赵云峰。”

“还有呢？”郁东风问道：“王靖雅是怎么回事？”

“王靖雅是贺一龙和贺政父子通用的情人，被你们拍下视频后，贺政就觉得她是心腹大患，并下令必须要杀死她。”颖强说：“后来贺一龙得到消息，说王靖雅在省城，他就派我到省城去追杀王靖雅。我带人到省城找到王靖雅，在火锅店抓住她，并带到省城郊外，然后我亲自动手杀了她，还把她埋在一片乱石岗上。”

“你现在能找到埋尸的地方吗？”郁东风问道。

“能找到吧。”颖强说：“我清楚地记得，那地方上有青山，下有小河，就在一条公路边上。”

“你杀王靖雅是受贺一龙指使吗？”郁东风认真地问道。

“是。”颖强说：“我跟那个女的又没冤没仇，要不是受他指使，我干嘛要去杀她。”

“草泥马！”听颖强说到这儿，项朋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抓起一个酒瓶，抡起就砸在颖强头上，并哭喊道：“你们他妈还是人吗，连个女人都不放过！”

项朋还要再打，却被郁东风强行拉住。

郁东风继续问颖强道：“这个贺政人模狗样的，违法犯罪的事肯定少不了，你知道多少？”

“这——”颖强满头满脸都是鲜血，郁东风帮他擦了擦，又喂他喝了口水，颖强这才继续说道：“我就听贺一龙说过，说他家老头子有个秘密金库，好像在东江市的一个居民小区。但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不知道。不止我不知道，恐怕就是贺一龙也不一定知道。”

“好，够用了。”郁东风连续审讯颖强，感觉身体非常疲惫，伸了个懒腰说：“大家先休息两个小时，然后咱们去省城，先把王姑娘的尸体找到。”

夜已深，南郊墓地鬼火闪闪。

在那间小破屋里，传来阵阵鼾声。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漂泊不定、诡异莫测、生死无依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