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汇聚

听着江池柔这些话,她也不知是该露出何表情,就如同已经麻木了一般先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抬眼问道:“那阿江,你觉得我应该去何处呢?”

“苏小姐想去哪便去哪,为何要顾忌如此之多?”

“其实你很想离开这里吧?我们是不是成为了你的累赘,让你无法离身?”

江池柔的话让苏晚瑾不知该说什么,如今有人还能如此忠诚愿意跟随自己,自是不可多得,之所以还在这里也确实为了琉棋等人。

可这并不是全部,因为她也不知去何处。

“明明你只要说出来便是了,我并不是看不出来。”

江池柔的话再一次开口道,余光却望向门口处。

她没有答复这个问题还是岔开了话题:“月末便是除夕,殿下将在将军府除夕设宴,到时候你们一同陪我去如何?”

见她不回答这个问题,江池柔便也没有多说无益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京城的雪早已经在月初便已经停,雪化的比预想中的也要早上许多,洛孀月气愤的直奔王府而去:“这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亲笔信。”

“还不让我进去!?”

正安排着府里上下大清扫的冯其听到守门的小厮来报显得有些意外,想起自家王爷是有跟自己打过招呼她会来的,但怎么也想不到既然是这种时候。

他吩咐好又让人请进了府中后便直往书房门口而去,抬手敲门随后便道:“王爷,她来了。”

千面狐听到这里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她?你不会还有什么主意吧?”

李思辰也没想到洛孀月既然这个时候跑过来寻自己,不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很快便起身道:“钟兄稍坐,本王先去一趟,回来在与你细谈。”

“王爷请便,无需在意。”

他说着也跟着起了身行了一礼又注视李思辰离开的背影,等他离开房门被关上后便直接往书桌而去。

千面狐也不想做这种偷鸡摸狗,怀疑他人之事,但是细想这些日子李思辰老是将自己关在书房,时不时又有暗卫在夜里进出,白日只字不提。

实在让人无法不怀疑他暗中或许还在谋划着别的,再加上这件权势之争,他也看清李思辰本就是这种手段狡猾运筹帷幄之中的人。

想到这里,他直接伸手翻起书桌上堆积的书本起来,很快便发现资治通鉴合上的书本之中明显夹着什么导致书页无法紧闭。

打开书本上面便夹着一封信,很明显已经被拆封过,千面狐也顾不上这么多仔细的听着屋外的情况又迅速的拆开了信细细看了起来。

“黎确为苏氏,凌为江氏,洛知晓此事,杨祭祀非洛家之人,两人非近亲。”

还未来得及多想只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千面狐连忙将书信放了回去,将一切全部都恢复原样后直接往门口去。

房门同时被人打开,冯其见千面狐顿时好客的笑了笑行了礼叫道:“千少侠是要往何处去?”

他清了清嗓子回笑道:“我只是想着忠顺王爷既有贵客要接待我怎敢打搅,不如今日便算了。”

“我先回去歇下,你跟你家王爷说一声慢慢详谈无需着急。”

冯其听到这里顿时笑的更明媚起来,让开了身子歉意道:“让少侠如此久等实在是无意之举。”

“承蒙少侠谅解,有此好友实属我家王爷的福运。”

听他这一连串的拍马屁,千面狐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脑海不断的回想着那信里的几行字止不住好奇再一次转身问道:“冯先生可知晓一个叫黎姑娘的事情?”

“黎姑娘?”

冯其疑惑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你家王爷托我查查这位姑娘,但还未来得及与我细说,我是想着你是跟在王爷身边最久的人,又是他的心腹,所以想询问你几句。”

“你若是知道一些麻烦如实告知我,我也好尽快查到这位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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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觉得这样直问不妥,赶忙着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只见冯其左思右想了会恍然大悟一般便道:“不知这件事我家王爷是否有与您说过。”

“之前有一位叫凌的姑娘,自称是帮江家大小姐的丫鬟跑到王爷府来送东西,说是用得上的东西。”

“之后王爷便无时无刻在着人去查此事,我也只知晓这些,后面便不知了。”

“不过也是奇怪了,我们之前去江家查,倒也确实没有这名叫凌的丫鬟。”

像是突然茅塞顿开一般的千面狐紧接着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来,那结合那封信的内容,江家大小姐是凌,苏晚瑾是黎,苏晚瑾要用的上的东西。

目前她有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呢?那自然是蚀情散的的解药,而且这毒还是江家大小姐下的。

也就是李思辰手中有解药,但是却迟迟不拿出来?不过这也只是千面狐的猜测,他也不确定或许见到了那东西便知晓了:“你可知道东西在何处?或许有了那玩意我更好找人一些。”

冯其摇了摇头:“之前帮王爷打扫过书房的时候似乎有见到。”

“但是此事也过去许久,我也不确定是否还在书房之中,不如等王爷来了,少侠您亲自问问如何?”

见他不确定的模样,千面狐也感到有一些遗憾起来紧接着又道:“此事你家王爷有告知我,既不知何物便算了。”

“等他闲下,我自会去问他。”

…………

李思辰从未觉得自己算得上一个光明磊落之人,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情感冷漠的人。

“回想起那夜父皇亲手将毛笔递给我,让我决定自己去写那个名字,有那么一刻我自然是想写我的名字,毕竟谁不想做这天底下权势最大的皇帝呢?”

“可是位置越大,要承担的的责任也会增多,但我无法确保我是否可以坐好这个位置,调理朝臣之间的关系。”

“甚至也会因为别人不顺从自己的心意而感到烦躁恼怒,心胸狭窄并不假,云里雾里醉烂了一生自然是想做好一件事。”

“守护这江山,便是我与父皇做的约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如此,即便这会伤害到某些人。”

“这既是我的选择,我从来不后悔,哪怕是一瞬间产生的悔意也只会被自己强压下去,因为就算后悔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我本来就是如此之人又何必在意被她如何看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