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移动身体，怕惊扰了菲子的美梦。我再往旁边看去，只见程子依然没有睡，还不停地往篝火堆里添柴。

“程子，你怎么还不睡？”我轻声问道。

程子嘴角一撇道：“都睡着了，谁来放哨？这篝火堆也不能熄，必须时刻添柴的……”

我心中一阵感动，说道：“程子兄，让我来放哨吧，你也休息一下。”

程子摇头道：“你坐着不要乱动，小心惊醒了菲子，我熬一宿没啥的。”

我只得作罢，闭上了昏昏沉沉的眼睛继续睡。

但是我有一个坏习惯，半夜里一旦醒来，就很久都无法入睡。我便再次睁开了眼睛，和程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程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又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程子显然不愿提及他在那个世界的事，只是淡淡道：“以前是做什么的就让它‘割’了吧，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是和你一样啊。”

“可是，你不是说你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混到四十级了么？那说明你已经来了很久了，你来的原因怎么会和我一样呢？”我疑惑道。

“那你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程子反问道。

“我？我怀疑，我来这里的原因很可能和一场严重的事故有关……”当下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我来这个世界之前、以及那个晚上所发生的情况，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么说来，你那个同学方伟真不是个东西，不但横刀夺爱，还制造了这么一场可能祸及整个世界的旷世灾难！”程子哂道。

“黄尚大哥，你又是凭什么认为你来到这个世界一定是和那个什么‘天鬼’系统的测试有关？”这时候菲子突然插话道，显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偷听到了我和程子的谈话。

“因为，那天晚上当我踏进虚空的时候，我仿佛看到有无数的‘天’字和‘鬼’字在围绕着我打转，我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想起来，‘天’字和‘鬼’字组合拢来，不正是‘天鬼’么？而‘天鬼’，也就是‘天鬼系统’！”我解释道。

菲子听了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