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溪不语。
“习雅宁和你说的?”
先去医务室吧,你受伤很重。
“我之前问过,为什么他们都在一班,你却在最鱼龙混杂的十二班,不能说话对成绩也没有多少影响吧?他们说是你主动申请的,你比想象中要坚韧。怎么,现在帮我伸张正义来了?别人不敢蹚的混水你敢蹚。”
夏若溪捂着口鼻想去扶他。
阡年把烟灭了伸手挥了挥空气:“你认定的事情就会去做,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坚持下来的吗?我是说……沉默这件事。”
夏若溪抬头看着他,眼里有震惊和惊慌失措。
“你那天和习雅宁一起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哑巴和正常人的哭泣可不一样,你平时能伪装,那个时候情至深处偶尔也顾不得那么多吧?”阡年微笑,“所以才会想着去验证,而且,你不是想当无国界律师吗?不说话可不好。”
夏若溪咬着嘴唇,依旧没说话,脸上的神情已然坦白。
“幸好。”阡年话尾带着颤音,眸中是难掩的热切。
“我……”
“夏萧泽如果知道了可不会像我一样忍这么久才哭出来。”阡年睫毛上挂着泪花,他是真的高兴,或者说是感激,感激夏若溪没有真的一辈子闭默不言。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这样吗?”
“不奇怪啊,你想做什么自然有你的道理,就像大家对十二班都避恐不及,但你还是一往前行。”
“我也不是故意骗他的,当时确实声带受损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是想以此让他心软,能不能回来看看我……没有。他愧疚,他自责,但他也有他的原则,等我想明白这些的时候已经习惯不说话了,也可能是在赌气吧,凭什么我每个日夜备受煎熬,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也不知道这样是惩罚他还是惩罚我。”夏若溪叹气。
“我差不多猜到了。”阡年微笑,“就是很庆幸,这样子你可以少吃很多倍的苦,本来人生就很艰难了,未来的夏律。”
“你没和我哥说吧?”
“没有,这是你的隐私,你现在想让他知道吗?”
“算了,就这样挺好的。”夏若溪松了一口气,“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阡年,你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