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前堆满了马车,堵住了大道,后面匆匆赶来的富商大贾和朝中官吏,只能排队挤进来,但人人脸上都没有一丝怨气去埋怨王府招待不周,而是高高兴兴,期待着体验世子的大婚盛况,以及在镇北王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老管家得知镇北王还活着,初始哭得老泪纵横,但很快就忙活在宾客之中,人人都对他客客气气。
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镇北王不是宰相,权势却胜过宰相,他赵满福,今天至少也算七品官吧?
他忙前忙后招呼客人,老腰杆子早已隐隐作痛,但架不住他高兴,腰板挺得直,整个人都矍铄了不少,有条不紊处理大婚内各种事。
王府前庭热闹非凡,觥筹交错,而赵无疆早已抱着李云睿,你侬我侬,到了房间。
“娘子,该办正事了。”
赵无疆光明正大打量着李云睿精致的脸蛋儿,火红嫁衣,明艳无双。
“你叫我什么?”
李云睿脑袋一歪,嘴角的弧度上扬,比赵无疆压枪还难压。
赵无疆又唤了一声:
“娘子。”
李云睿笑开了花,脸颊凑近,吐气如兰,盯着赵无疆的眼睛,用气音,一字一顿,脉脉道:
“什么?”
“娘子...”
赵无疆还未说完,李云睿就扑了上来。
烛火之下,李云睿美得不可方物。
洞房花烛……
……
王府内清静的院落,一张小桌,五碟小菜,一壶酒,三个人。
镇北王一口饮尽杯中酒,辛辣的酒水入喉入腹,他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常年边塞,难得宁静,还是与大哥大嫂阔别已久的痛饮。
皇后又给镇北王添了一杯酒:
“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大哥呀,平日里不爱说话,但一直关心着你在边关是否过得好。”
李在渊也将酒水一口饮尽,整个人半靠在椅子上,难得的闲适,并没有否认皇后说的这番话。
“像不像当年...”镇北王蒯了一勺猪油香酥花生米,熟练一抛,就尽数刨入嘴中,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