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広揽过铃铛的肩膀,安慰道:“莫担心,阿姐自有她的去处。”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细雨,仿佛也在为芙荁的离去而感伤。
众人纷纷散去,芙広和铃铛也回到了家中。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街角,一个神秘的身影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虽是雨天,但街上仍是人流如织。
盛泽旻站在芙家茶馆二楼雅间中,隔着窗外的蒙蒙细雨,一直注视着那道青色萝裙的身影,在街道上渐行渐远。
他的右手轻抚着手上的灵牌,悠悠说着:“阿兄,她又要走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再去打扰她。”
“这几年她好似又消减了不少,滏东这边没有你和她的记忆,这让她每年的清明、中元节,还有冬至日,都只能紧闭房门,饮酒消愁……”
天空一声惊雷炸响,似是回应他的喃喃低语。
盛泽旻将手上的灵牌放置眼前,正视他兄长盛泽臹的牌位,说着:“阿兄,你会在天上庇佑她的,是吧!”
又一声惊雷奏响,似在回应他。
窗外的蒙蒙细雨,随着雷声的出现,雨势骤然增加,淅淅沥沥,好不热闹。
芙荁撑着油纸伞,徒步前往陈府,去拜访陈家家主陈和睦,亦是去找陈永萱告别。
五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凌兰和桐生的婚事刚办完没多久,祖母和徐嬷嬷的身体越发不佳。
两位长辈都挂心着两丫头的婚事,于是在芙荁的安排下,铃铛和芙広的婚事,以及连翘和芙濉溪的婚事,定在同一天举办。
似是冲喜的缘故,祖母和徐嬷嬷的身体好了一些,但最终两位老人家,还是病故于三年前的隆冬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