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缘安还坐在那里,盯着薛暮的后背,她伸出手,想要触碰薛暮的后背,可指尖停留在空中,薛暮离她太远,怎么也碰不到。
独孤缘安眸色晦暗,她垂下眸望着把两人隔开的红缎棉被,将身子挪过去一点,轻声道:“夫人可知自己中的什么毒?”
薛暮本就没睡着,眼睛还睁着呢,她听着独孤缘安的话,把身体翻过来:“我不知道,你知道么?”
独孤缘安静静望着她,薛暮忽然爬起来,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毒么?”
独孤缘安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中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薛暮拧眉想了想,仍然回忆不起来:“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再次醒来时,体内像被熊熊烈火焚烧着那样,好像要把骨头都烧坏掉,把血都烧没,把肉都烧化掉,痛苦得不得了。”
她看着独孤缘安漆黑漠然的眼瞳,又问道:“你问这个,是找到我中的毒了么?”
独孤缘安几乎是失神地望了她好一会儿,才闭上眸子,摇了摇头。
薛暮大为失望,但随即想起一件事,兴奋地叫道:“对啦!我当时好像是中了一掌来着!好长一段时间我后背都要用冰块敷着,我不愿意爹当时还骂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独孤缘安却没理会她说的话,目光已游移到别处,薛暮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掌法会把火毒传到人的体内哇?如果能找到那种掌法,说不定我就知道怎么根除火毒了。”
独孤缘安忽然道:“我先睡了。”
她说着便在薛暮茫然的注视下躺倒,把被子拉开盖到身上,将面部对着床头方向。
薛暮:“哎——”
她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心里老大不快活地想着:你让我帮你脱鞋袜我都脱了,你主动问我问题我也回答你了,现在你自个不愿意搭理我,难道我还要热脸贴你冷脸不成?
她不高兴地躺倒,胳膊抱着脑袋,把脸转到床尾那边,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