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和大郎也跟着蹭上了马车。
马车内,顾九渊斜靠在铺着棉被的软榻上,身子随着马车晃动的节奏而晃动。
窗帘被风鼓起,投进来斑驳的阳光。
阳光下,他五官精致瘦削,眉眼微阖,慵懒中带着一股天然的凌冽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写什么呢?”他唇畔轻启。
束长安将一张白纸铺在小几上,手里拿着炭笔,正在写写画画,不时还拧眉思考。
“我在整理从京城到林月镇的线索。”她回答的漫不经心。
大郎在她腿边,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睡得四仰八叉。
顾九渊轻“唔”了一声, 人更显慵懒,和大郎一个德行:“再多的线索,都指向北腔关,指向札达国,既然要去北腔关,便兵来将挡就是。”
束长安眸光微亮。
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的思维果然不同。
顾九渊说的对,不管藏在背后的是谁。
不管这条条线索之间,有什么关联。
等到了北腔关,一切便都浮出水面了。
“你觉得,杜氏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束长安还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