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马清更加辛苦,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
他已不知外面的光景和岁月,这夜是弦月,月只露出一点弯弯的角,大部分隐在云中。
伴着月色,胸口开始剧烈的疼痛。虽然隐忍不发,但他全身都在发抖。很快被司马清注意到了。
司马清凑近,“阿渊你怎么了?”
听到司马清询问,他真的很想编个理由,瞒下来。可全身的痛苦都在叫嚣,他无暇想一个好的理由,只得实话实说。
“之前你输给我的真气,和陛下输给我的真气,时有相克。或许是我不会武功吧。”
“都怪我考虑不周,只传真气,却没想到教你运功的方法。”司马清,不忍说下去。
谢渊说着,不知是身体太痛,还是心里太痛,眼泛泪光。
“如果可以选,我真的希望我可以杀敌立功,光宗耀祖。可我却连我的家人是谁也不知道。”
“阿渊。”司马清轻轻唤他,又不知如何安慰。
他的声音传来,有些飘忽。
“我并非一个安于平庸的人,也曾有护卫家国的梦想,可惜梦想只能是梦想。”
司马清不忍听下去,将头撇开。
谢渊疼糊涂了,陷入回忆之中,一直说着。
“那时,陛下给你我赐婚,我真的很欢喜,你是我的一个梦啊,小时候你说过要和我共度此生的。可是你变了,变得那样陌生,暴戾,你每次伤害我时我都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记得,他竟然都记得!
这个想法钻入司马清脑海中,令他慌乱。
“阿渊……”司马清想叫醒他。却发现那人睁着眼,但眼神里没有神采。只是空洞的叙述着。
就这样折腾了一宿,天终于亮了。
谢渊疲惫撑了起来,司马清好像在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他累极了,侧过头,又沉沉的睡去。
郊外车队行驶着,外面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