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知道,夫妻新婚夜都要做些什么吗?”月问道。
戟颂话头一梗。
虽然之前鬼镇听宋瑾等那些少妇冤魂讲过一次,但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这事情一般都是新婚夜前亲人口授的。
戟颂没有父母口授,但念在长兄如父,所以戟晟便自觉承担起了这个重任。
可毕竟戟晟是兄长,不太好意思和戟颂说得太过于清楚,而宫内之人都以为戟颂是个男子,自然,如让老妈子告诉戟颂的话,碍于戟颂不能够暴露身份,也是告诉一些男子行房应当做的事情。
不过因为行房一事暴露戟颂女子的身份,还是不怎么合算的,因此戟颂便放弃了提前做功课,将身上洗涮干净之后,打算随机应变。
戟晟为自家妹妹忧心,但念在戟颂是个女子,新婚夜的力气活一般都是男子承担,实在不成,也可以让戟颂的夫君新婚夜亲自去教,也容易学一些。
“呃……”戟颂正在酝酿措辞,但是想半天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说,站在地上也有了好一会儿了,虽然说不出来新婚夜到底干什么,但戟颂知道,新婚夜要干的事情肯定不是像自己这样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再这样傻站着,估计后半辈子可能会在对方回忆新婚夜的笑声中度过——
只要一看对方一脸憋笑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窘态。
戟颂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老练得很,于是不禁问道:“你看上去倒是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谈不上经验,只是见过不少。”月神色从容地说道。
“见过?”戟颂忽然想起长河地的繁衍祭典。
时至今日,一想起来还是生气。
“嗯。”月道。
“你们长河地……是不是有专门为了繁衍后代的祭祀?”戟颂坐在床的另一侧,问道。
小主,
月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是如何知道的?”
戟颂看月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想来那个梦应该不是他搞的鬼。
也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还不熟,互相看不顺眼,只是彼此将就而已……他们两个是如何从当时那种状态,发展到如今这种关系的呢?戟颂每次想到这个都会吓自己一跳。
要知道跨河之战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还想着怎么才能收服或杀死对方,如今倒成了夫妻。
夫妻……哦,对了,今夜是新婚夜来着。
戟颂向月那边看去,却发现月原本坐在的那里空无一人。
再扭头一看,月已经到了戟颂的身侧。
月俯身将戟颂抱起,戟颂想总是这么逃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身体僵硬地任由月将她放到床上。
月色如水,透过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
月双手稳稳地支在戟颂身体两侧,他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一切尚未开始,戟颂便已因紧张,细密的汗珠悄然爬上她的肌肤。
平日里,月鲜少见到戟颂这般模样,他极力克制着内心深处那股想要立刻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同时,他那白皙修长的手隔着戟颂身上轻薄如蝉翼的衣衫,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抚上她的身体,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静静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丝反应。
戟颂身为不死族人,本身便极容易被挑起情愫。若是换做旁人,她或许还能勉强克制。可此刻,在这新婚之夜,压在她身上的是与她刚刚行过交杯之礼、结为夫妻的夫君。这份特殊的身份,让她瞬间乱了分寸,脸上迅速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呼吸也急促起来,逐渐失去了原本的节奏。
月捕捉到了戟颂眼中那被极力压抑的情欲,手上的动作微微加重了几分。
随后,他动作缓慢却又不容抗拒地拉开了她的衣襟。戟颂只觉一阵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看着自己大敞的衣襟,再对上月那炽热的目光,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拢起衣襟,遮挡住这份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