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道怀疑系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九州归来之后，见识了司空青苍的神秘，秦明道就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将怀疑的眼光对准了系统。

因为不管怎么解释，系统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但没有真正得到肯定之前，秦明道的心中都只是怀疑。

所以实际上，刚才的一番话仍然是他对系统的试探。

让秦明道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试探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他心中不免升起浓浓的疑惑来。

“系统，司空青苍说你只是一道随时有可能崩塌的意念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只是这一次，察觉到上当的系统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从秦明道的身上，祂终于是学到了什么叫多说多错！

秦明道却没打算放过祂，接着道。

“你装死也没用，不想说是吧，让我猜猜……”

秦明道摸着下巴，脑海中急速思考，将所有信息一一串联，分解，又结合他本身的推测，随后他开口道。

“在我的梦境中，那道奇异的光团就是你，对吧！”

“司空青苍只有在我的身边才敢泄露许多秘辛，说明我的身上有一种力量可以隔绝外来的窥探，但那团光团却可以出现在我的梦里，所以那团光团只能是你……”

“你说你自时间上游而来，只为了将我唤醒。告诉我，我是谁……”

问到这里的时候，秦明道的脸上忽然一阵恍惚。

因为就在他最后这句话落下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了一幅奇异的画面。

和梦境中一般无二。

虚无，无穷无尽的虚无。

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可怕。

整片虚无之中，无尽的寂寥气息充斥着，让秦明道一下子心烦意乱无比，下意识的想要逃避，想要逃离。

呼……

下一刻，秦明道挣扎着从奇异的画面中醒来，他胸膛不停起伏，仿佛溺水许久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

那是一种近乎窒息一般的可怕。

比在梦境中的感受还要浓烈百倍不止。

因为刚才，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片虚无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存在，那恐怖的寂寥之感也无比真实，几乎一下子将他的心神摧毁。

“那是什么？”

秦明道发问，表情后怕无比。

可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就连系统也完完全全的陷入沉默，不发一言。

深深呼吸了几口，秦明道过了良久之后眼神中才变得清明。

将心中的疑惑与恐惧勉强压下，秦明道缓缓目视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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