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骑着彪子,用火遁来到朝歌城。
她穿了一件雪白的直襟道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不同于还在做道童打扮的金吒、木吒,作为峨眉山高阶炼气士,如今她已经可以大大方方地穿道袍了。
她现在是有道之士。
今天的朝歌城极为嘈杂,人头涌动,视线内全是络绎不绝的百姓。
这是在干嘛啊?邓婵玉下意识就想掐指算算,心头一动,想到这里是朝歌城,连忙收手。
道行越高,朝歌那种人道对仙道的压制气息就越明显,在这边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
“彪叔,今天这是出什么事了?”她远远看到黄飞彪,当即过来询问。
彪叔看看左右,用手挡住嘴,压低声音:“上大夫梅伯触犯了陛下,今日就要行刑,听说还是极刑。”
邓婵玉小小吃惊了一下:“因为什么事啊?”
“还不是禁酒的事,一些商人违反禁令,还在暗中售卖酒水梅伯直言进谏,认为禁酒令荒唐,所以就”黄飞彪声音更低了三分。
他把事情讲述一遍,邓婵玉专心听着。
现在朝歌这边暗地里的酒水生意十分火爆,很多王公贵族都涉足其中。
这个交易网非常庞大,费仲和尤浑为了钱,连祖宗都能卖,现在卖点酒算什么啊?这两位也在交易里有份额,纣王想查,结果根本查不下去。
这个时候梅伯出场了,这位也是够刚直的,竟然对纣王直言不讳地说,平民不在乎禁酒令,被禁的都是朝中权贵,认为纣王的禁酒令是在逼反朝臣。
大臣们要兵权没有,要财权没有,要人事权更没有,没有就没有,我们回家喝酒吧,现在酒还给禁了!大臣们肯定会想,这么苛待我们,干脆反了吧!
纣王不是想不通这些道理,只是梅伯一股子你是傻逼,老子还得来提醒你的口吻惹怒了纣王,为了自己的面子,只能杀鸡儆猴,梅伯就是这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