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老实的摇了摇头。
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
“大离手工业强盛,尤其盛产桑麻之类的,而我大乾手工业基础薄弱,对于桑麻的产量在中原五国之中,算多也算多,算少也算少,也就比大虞,比之大虞都不如,所以每年需要从大离采购大量的成品的布帛。
以满足大乾百姓穿衣的需求。
而我为了平衡,也让大乾不至于太过于依赖大离,所以一直将从大离采购布帛的份额压制所采购的总份额四成左右,另外的六成从南陈采购三成,从北梁采购三成。
而他此次来此的目的就是提高我大乾对于他们大离布帛的采购量,将原本的四成,提高至六成,甚至更多。
而这里也就是我僵持的点。”
“可父皇为什么要儿臣答应呢?还要儿臣顺着他们呢?”
赵定疑惑开口。
按理说既然为了平衡,也防止太过于依赖一国,导致定价权被对方掌控,那自然是该防止就要防止,而不是让他答应。
“呵。”
说到这里,赵崇远轻笑一声,目光眺望远方道:“那是因为你老子我在担心大离的那个小皇帝。”
“担心他?”
此话一出,赵定骤然一愣。
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家的老子。
据他所知,大离如今的军政大权可都是掌握在大离的太皇太后手上,而不是那个刚刚登基没有实权的小皇帝。
“唉,这你就不懂喽。”
赵崇远长叹一声,解释道:“那小皇帝自幼富有韬略,刚登基的时候,就要一改大离之前的国策,由黄老之学,转变为儒法之道。
而且启用了一批极为有能力的新臣,差点一改大离此前的朝政格局。
但也就是因为他太急了,没有平衡朝内老派势力的利益,再加上他提拔上来的那些新臣本身虽有才华,但自身的根基却太浅,故而被朝内的老派势力联手告到了那大离的太皇太后那里。
而那大离的太皇太后本身也是一个崇尚黄老之学的人,讲究仁政,减少朝廷对于民间的干预。
而那小皇帝如今做了这些,已经违背了大离的祖训。
所以就下旨打压了小皇帝身边的群臣,也驳斥了此事。
那小皇帝虽然手里没有实权,也整天玩乐,但你老子我却知道,他是一个不甘心的主,所以为了压制他,也为了加强大离太皇太后的权威。
所以才想让你答应此事。
而此事又是那大离的梁王一手主导,但那梁王不过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没什么实际本事,但却偏偏受那大离的太皇太后信任宠爱。
所以你明白了吧。”
说到这里,赵崇远笑着看着赵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