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并未持续太久。
李旺年将大团结和票证塞进口袋后,抿抿嘴道:“周老师,你何必来掺这趟浑水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学生们叫我一声老师,相当于喊我一声爸爸。
儿女出了事,当爹的怎么能坐视不理呢?”秦诺掏掏耳朵,认真说道。
“呃,理是没错,但...”李旺年挠挠头,“周老师你还是自己来瞅瞅吧。”
在李家父子带领下,三人离开堂屋来到主卧。
并不算宽敞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小男孩,
表情痴痴傻傻,看到他们进来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不是我不让孙子去上学,而是这副模样吃喝拉撒全靠人服侍。”
李旺年长叹一声:“整天光搁那儿傻笑,谁都不认识。”
儿子李爱国默不作声拿来抹布,擦掉小男孩嘴角流下的哈喇子。
“没有找医生吗?”秦诺侧目询问。
“找过了,刚犯病那会儿就找来卫生所医生。”
李旺年苦涩说道:“人家说是得了精神病,要送到大医院才有可能治好。”
“精神病?”秦诺摸着下巴凑上去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