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
陈子涉一言不发,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四堂的其他方士见此,不免有趁乱独自逃跑的想法。
可他们刚迈开脚步,就看到山林之中,一朵接一朵花儿绚丽盛开。
陈子涉走在山间,趴在赵冬背上的沈进虚弱开口:“先生几次三番相助,我等还不曾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陈子涉:“在下阳城陈胜。”
“原来是陈先生,”沈进诚恳道:“先生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唯有将先生奉为地员堂上宾,先生若有用得上的,我等万死不辞。”
陈子涉放缓脚步,与赵冬并肩而行:“说起来,在下倒真有一事相问。”
沈进:“先生只管问便是。”
陈子涉:“农家地员堂中,可否还有关于少典氏的其它记载?”
沈进仔细想了想,徐徐摇头:“地员堂的典籍我倒是差不多都看过,但其中关于少典氏的记载不过寥寥数笔,与先生看过的刻本上的内容,并无不同之处。”
陈子涉略有惋惜,却还是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众人又行走了小半个时辰,在即将回到第五峰祭坛时,身后传来飞掠之声。
回头看去,只见牵魂、澜镜公、罔象、花魄洞主飞快赶来,罔象熟门熟路地化作黑烟,缠绕在陈子涉发丝上。
另三只邪怪则落在陈子涉身侧。
陈子涉注意到,牵魂包裹着的尸体,已经从五辅堂农师,变成了孙录。
而澜镜公则提着一具尸体。
花魄洞主在一旁道:“主上,农家四堂的方士已经处理了,至于那个叛徒费郁,我们本打算活捉回来,交由沈农师发落,却发现此人已畏罪自尽。”
地员堂的方士们看着澜镜公手中的尸体,面色无不复杂。
有愤怒、有恨意,也有惋惜和哀恸。
片刻后,沈进幽幽一叹道:“我们农人讲究叶落归根,赵冬,把费郁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