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涉闲聊问道:“你今天没去府衙?”
曹咎:“早上倒是去了,刚到衙门县令就召集了衙门里所有差人,说有逆党进了城,还盗走了什么宝物,让我们今天不要当差了,都散出去找逆党。”
他看了陈子涉一眼,意有所指:“我这不就回家来找逆党了吗?”
“欸,你别胡说啊,”陈子涉立刻撇清关系:“昨天你说这话我认,但今天,逆党是旧月,盗宝贼是失乡客,跟我可没关系。”
曹咎大概知道陈子涉的计划,问:“都顺利吗?”
陈子涉点了点头:“说起来多亏了贺良大人的消息,若没有‘十题二十一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嫁祸给失乡客。”
“现在好了,外面乱起来了,我们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等黑水台的增援到了,就想办法离开蕲县。”
“对了,今天又从旧月那里套出了点消息。”
曹咎推开客舍的门:“进去说。”
二人走进客舍,几只燕子从空中落下,停在了屋檐上。
……
府衙内,卓叙端坐于堂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县令吕从信垂手立于侧边,惴惴不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砰”的一声,府衙门被推开,夜尉百将计潜带着十几个夜尉鱼贯而入。
看着卓叙高坐堂上,计潜心中无名怒火涌动,冷声道:“卓先生,你去捉拿的逆党呢?”
卓叙面无表情:“跑了。”
“跑了?”计潜哈哈大笑,忽然厉声质问:“若非你贸然离开,那一儒一道两个旧月逆党根本逃不出我们的缉捕,我们更不会折损一个六品、五个七品的好手。”
“旧月中人都是朝廷第一等的要犯,而那二人都是旧月使者,干系重大。你若是真能拿住逃跑的逆党也就罢了,可你却空手而归,那就等着被夜游司问责吧。”
卓叙道:“我替何都尉办事,夜游司管不到我。”
计潜针锋相对:“那就让何都尉给夜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