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当明白,大明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大明,如今朝廷兵强马壮,大清在关内外接连受挫,又岂是朝廷的对手?
镇国公虽然明里暗里针对咱们,但是大哥,弟猜测,那镇国公当是个明白人,咱们经商多年,大哥应该也能猜到。
大哥,那镇国公自打入朝以来,什么都吃,可却从不吃亏,这一点,从他这几年来的战绩便可以看出来。
是以,弟以为,大哥应当从长计议,好生思量。”
郑芝彪没有说的太直白,但言下之意也不难理解,大清国才立国几年,一个小国的爵位,就是给的再高,又有多少含金量?
大明如今兵强马壮,局势已然不可同日而语,这时候去投大清国,实属不智。
且有镇国公在,又岂会给那皇太极反扑的机会?
“四叔此言差矣。”郑彩接过了话茬道。
“大清国虽才立国几年,但大清国的前身后金,却已经存在几十年。
且女真人身处白山黑水,以区区千人起兵,几十年来不断壮大,不仅统一了女真部族,还能与大明朝廷打的有来有回。
萨尔浒、浑河之战,更是打的朝廷丢盔弃甲,几次入寇,掠夺了不知多少财富。
那镇国公虽有些能耐,但仅凭一人,又岂能抵挡国运?
咱那天子生性又多疑,虽现在对那小子信赖有加,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突然剥夺那小子兵权?
大清国虽然现在处于劣势,但锦上添花,又如何能与雪中送炭作比?
大清国尚武,且国运正盛,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或许我郑家就能给。”
郑彩说的信誓旦旦,大清国虽然无法突破朝廷边墙,但郑家却可以凭借庞大的水师,轻松帮助大清突破边墙。
见郑芝龙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欣赏,郑彩又补充道:
“风险肯定是有的,但咱们郑家自海上起家。
海上自古有条谚语,想来诸位叔伯都听过。”
郑彩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自己的长辈们道:
“风浪越大,鱼越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