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这种屏蔽对于副本本身意义如何,现在这一现象出现,只证明了一件事:
病人在聆听。
在极度的恐惧中,他已无法忽视造成这一结果的选手们所做的事,所说的话。
又或许,当选手们进入主祠,和那象征意识的佛陀产生互动的一瞬间,他们便不再只是某种生理功能的象征,而更加深入地参与到了病人浑噩意识中的喜怒哀惧思。
“无论你是否相信,”
于是白无一看着那缺了一块的苹果,喃喃自语般继续说:
“这里不会有我们完全无法解决的问题,包括如何让你不那样喜极而死或者让你现在不再装死,你现在已经无法以任何理由欺骗自己不去畏惧死亡了,那么,现在你我应该是同一阵线的才是。”
“什么同一阵线?”
一旁的王玥听得有点懵,不过她已经帮白无一把绷带抬到必要的位置了,不远处,岳清留下的长剑遵从着遥远的指挥进行着旋转与运作,将象征皮肤的大地刺破,留下深深烙印。
接下来王玥便灵活地驱动着自己的双腿,用那绷带当滑索绳,从陡峭的副本边缘一路下滑,落到风户洞穴前方。
此处现在一片黏腻,还有几滴几滴的灰黄色固体时不时往下坠落,边缘,偶尔还有一些红衣有司渗透而出。
不过这一切麻烦都被拥有力量型异能的王玥轻轻一拍,便直接拍飞了。
“啧,这人还是个油耳。”
王玥的抱怨声传出来,传到某人的耳中,不愧是象征愤怒的情绪代表,当面叨叨十分之专业。
不过她这一句抱怨最终还是没能引起什么变化,白无一顺着她之前来的路线,小心翼翼地爬到那满是泥泞的耳道之中,只觉举步维艰,却又脚步坚定。
四周,逐渐传来了带有强烈悲哀情绪的怒斥声: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呢?他之前,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你居然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