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墨的声音还略带着一丝颤抖,我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几天之前我和梁大姐路过这里,看着天有点儿晚了,就打算在这儿住一宿。结果半夜的时候,这群纸人就把民宿给围起来了,我破解不了这个阵法,几乎是耗光了所有法力,这才撑到您来救援。娘,您瞧瞧我这脸色,还有个人样儿吗?要是您再晚来个半天,我们俩就……”
我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巴巴的瘪着嘴。
张子墨吐了口气,摇头苦笑了一声。
“得亏你耗费掉了纸人阵法的大部分法力,刚才就连我也差一点儿就……唉,侥幸啊。不过你说这个纸扎阵法到底会是谁摆出来的?苏晨和苏眉?不对,她姐儿俩也没这个本事,难道说江南纸扎一派……还有其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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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低着头冥思苦想,我不失时机的“提醒”了她一句。
“娘,有没有一种可能,江南纸扎一派的前任掌门苏笠……还活着?能把纸扎术用到这个份上的人,除了他之外,我还真想不起其他人了。”
“不可能,我刚才复制的就是苏笠的法术。”
也不知道张子墨是不是彻底被我的演技给蒙蔽了,当即就指了指自己的眉毛。
“他的阴魂让小水吞到了肚子里,借助活尸的血液就可以复刻出苏笠的法术。刚才你也亲眼看见了,要不是纸扎阵法的法力耗干了,我就……不可能是他。”
此刻听到张子墨亲口承认了苏笠的阴魂就在水鹿彤体内,我暗暗的松了口气,眼光落在了站在张子墨身后的水鹿彤身上。
说实话,跟之前那个娇柔怯懦的水鹿彤相比,她现在的样子……
真的让我很心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掉的时间太久了,她本来白 皙的皮肤已经隐隐的呈现出了暗青色,气息之中也带着一股掩盖不住的尸臭味道。
经过了刚才的那一番打斗,水鹿彤伤的不轻,满脸满身都是浓黑的血迹。
但她却不会自己动手擦拭,此刻头发凌乱,衣服几乎全都成了碎片,胳膊大腿和身上四处都露着没有血色的皮肤。
我轻轻叹了口气,拧了个毛巾给她擦掉血迹,又拿起梁多多扔在沙发上的外套,给水鹿彤披在身上。
张子墨一直都冷眼看着我的举动,突然笑了一声。
“哟,没看出来,还挺知道怜香惜玉的。乖儿子,既然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