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接过小茹递来的那张泛黄的纸，手指微微颤抖。

炸鸡笔记虽然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精心记录的炸鸡配方。

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这张纸有千斤重。他知道，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此刻，他却觉得这张纸像一块烫手的山芋，让他无法坦然接受。

“小茹，这……这太贵重了。”聂远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试图将纸递回去，但小茹却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我爸的意思。”小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说，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配方，就意味着你愿意接受我。”

聂远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着那张纸，心里五味杂陈。

他确实想要这个配方，但他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得到它。

更何况，他和小茹之间还远远谈不上感情，甚至可以说，他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失明和怀孕的事实。

“小茹，我……”聂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彼此。这个配方……我不能就这样收下。”

小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明白。其实，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在逼你。”

聂远看着小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愧疚。他原本以为小茹会像屠师傅一样咄咄逼人，可她却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自私，甚至有些卑鄙。他明明是为了配方而来，可现在却因为小茹的坦诚而感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