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给你侯爷爷带路,带好了,爷爷有赏!”说着,身后的小太监手中多了一个荷包。
小太监颠了颠荷包,冷笑一声道:“这里有三十两银子,你们若是识趣,人人有份,若是不然,嘿嘿…”
说罢,手中寒光一闪,一柄短刃从袖中飞出,嗖的一声,插进了路旁的树桩上。
“啊!”众人惊呼,乡下人哪里见过这等功夫,顿时扔了手中的东西,躲到了老头的身后。
“恁…恁别太猖狂…俺们宋家村可不是被吓大的!”老头倒还算镇定,指着侯宝怒道。
“小李子,不得无礼!”侯宝面色稍缓,松开了抓着骚蛋的手。
“大爷,我是来寻失散三十多年的妹子的,如今好不容易打听到我这苦命的妹子嫁到了贵村,一时激动,惹恼你们,还请各位见谅。”说着,侯宝将荷包拿了过来,双手递了过去。
说着,躬身抱拳又道:“大爷,些许银两,算是我给各位赔不是了,还望您行个方便,派人给我带个路。”
老头见侯宝放低了姿态,人家又是赔银子又是道歉,也不太好在阻拦,于是接过银子在众人贪婪的目光中直接揣进了怀里。
“也罢,”老头笑了笑,“骚蛋,给这位员外带路。”
“太爷,带路的银子…”骚蛋咽了咽唾沫,笑道。
老头眼一横,抬脚直接踹了那小子一脚道:“带路!银子少不了你的!”
骚蛋揉了揉屁股,嘟囔一句,无奈的带着侯宝往村西而去。
村子不大,不到一刻钟,三人就来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小院前。
小院之所以还能称得上院子,也仅仅是因为它还有两扇由几片烂木板做成的门,在寒风中晃来晃去。
门的两侧,只有用树枝简单围起来当做的院墙。
一间破茅草房,一棵枣树,满地的泥水和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黄牛,如此破败的家,看的侯宝一阵心疼。
“咳咳咳…”屋内,传出妇人沉重的咳嗽声。
“娘…您怎么又咯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端着一个破了一角的陶碗,快步走到床边,关切的说道。
“咳咳咳,”许久,床上的已经形如枯槁的妇人,抬起苍白的脸,努力喘匀了气息,挤出几丝笑容:“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