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有话说!”朱祁镇出现在了门口,冷冷的看着因毒瘾发作而面色狰狞的东岳老道。
“我…我当然有话说…给我药,我就说!”
“朕从来不受别人的威胁!你还没有资格跟朕谈条件!”说着,朱祁镇转身,又隐没在了漆黑的公事房内。
“我…我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你不说,朕早晚也会知道!”
“我要药,给我药…啊,痒…痒…”
侯宝看了看公事房,随即走到刑架前,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什么不知道了?这贼啊,就是贼,永远只配躲在阴暗里,见光必死!”
说着,他拿起火炉里已经被烧红的烙铁,举到东岳老道的胸前比划了几下,又道:“老道,咱家给你讲个故事,五十年前,苏州名门望族周家家主周?,为了他死后周家能长盛不衰,将亿万家财平均分给了他的五个儿子!”
“周?的这五个儿子中,除了老大周继祖老二周继业是他的嫡子外,其它的三个儿子均是侧室所生,哎呀,这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五年后,也就是洪武二十三年,李善长、胡惟庸逆案发生,周家老大周继祖的女儿因为是胡惟庸的小妾而涉案其中,周家遂被牵连其中并被判了个满门抄斩。”
说到这,侯宝看了看神情明显激动的东岳老道,笑了笑道:“别着急,咱家这刚说了一半。”
“可没想到,周家最小的庶子周继宗在官兵到来之前被其奶娘给救走了。当时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也因和胡惟庸走的近被牵连入狱,据说是因为他在追查周家失踪的小儿子周继宗时故意放走了他而获罪的。”
“后来,胡、李逆案中,周家满门被被抄斩,唯独周继宗消失,从那以后这个周继宗好像清空消失了一般。可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洪武三十年时,秦淮河畔的朝天观内突然涌进了一群锦衣卫要捉拿逆贼,当时带队的锦衣卫就是指挥使蒋瓛,可不知怎得,竟然走漏了消息,锦衣卫在朝天观内翻找了一天一夜,居然让人给跑了!”
“这跑了的人就是已经成人并隐姓埋名入了道籍的周家庶子周继宗!”
“直至太宗皇帝靖难后的十九年,也就是朝廷刚刚迁都北京的初年,京中的勋贵圈子里热闹了起来,一个据说道法通神的道人突然成了各家勋贵的座上宾,这个道人不仅道法不俗,而且医术高超,许多勋贵人家不惜花费重金求药,消息传入皇宫,太宗皇帝亲召其入宫讲道普法,没想到这道人还真有点道行,太宗皇帝听罢龙颜大悦,当场赏封他为东岳道人,并敕建道观,享皇家万年香火!”
“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东岳老道,不,应该叫他周继宗,听到这,他已经浑身颤抖,豆脸色蜡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也,东岳真人,不,周继宗,你藏了这么多年,自认为藏的很好,可惜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说着,侯宝一挥手,两个暗卫将一个浑身是伤的老头拖了过来。
“他你应该很熟吧。”侯宝将烙铁猛的戳到了那老头的胸前。
“啊!”老头被烫醒,一脸惊恐之色的看着周围。
“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周继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