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面色一窘,憨厚一笑道:“臣不管在哪里都是为陛下办差,唯有鞠躬尽瘁,一心只为陛下。”
朱祁镇满意的笑道:“好好办差,朕相信你!”
“臣谢陛下隆恩!”
春雨连绵,朱祁镇一回到乾清宫书房,宫门侍卫疾步禀报,说是内阁大臣礼部尚书胡濙紧急求见。
不多时,一身湿漉漉的胡濙走进了乾清宫,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朱祁镇换完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回御案前道:“胡爱卿,这么晚了进宫,何事?”
“陛下,越王病重!”胡濙说道。
“什么!”朱祁镇站起身,“过年的时候三叔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重?”
胡濙道:“此人是越王身边的长史刘文杰!”
“快说,怎么回事?”朱祁镇急道。
刘文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月前越王殿下说想去打猎,围猎后就在昌平的庄园里住下了,可第二天一大早,内侍就发现殿下发烧了,回到王府后不久就开始水米不进,王妃几次想请太医来诊治,可越王殿下不允,说太皇太后身子不好,不能惊动他老人家。所以…所以就…”
“混账!”朱祁镇大怒,指着刘文杰怒道:“越王病重,如此大的事你这个长史竟然敢隐瞒不报!该死!”
“陛下饶命,不是小的不报,是…是越王殿下不让小的禀报啊。”刘文杰痛哭流涕。
越王朱瞻镛,仁宗皇帝朱高炽的第三子,嫡次子,也是一位大孝子,虽然受封越国(在今浙江衢州),可直到去世,也没有就藩。
这位历史上被称为宣宗朝大明皇室最后的底牌,说不好听点,就是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