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瑜、王佐、胡濙等几个文臣就有些不大愿意了,特别是王佐脸色更加难看,他是户部尚书,管着大明朝的钱袋子,说他是大明朝的财神爷都不为过,可大明实在太大了,虽然每年有六千多万两的赋税收入,可也架不住家大业大,每年不是这个地方遭灾了,就是那个地方发洪水了,这可都是他户部掏出去的银子。
朝廷在一有个战事,那花的钱海了去了,战前要发足饷银稳定军心,战后还要赏银筹功,战死将士的安家银子等等,一场大仗打下来,没个三五百万两都玩不下来。
“这该死的朝鲜,怎么每隔几年就跳出来恶心人呢?”王佐暗骂一声。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等着皇帝开口。
“都说说,该怎么办?”朱祁镇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道。
“陛下,臣听说朝鲜使臣已经进京了,不如明日召朝鲜使臣前来问话再做定夺?”马瑜说道。
朱祁镇没有说话,心中却实冷笑连连,对待这群狼子野心、夜郎自大的棒子,直接打就是了,还要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臣附议。”
“臣附议。”
……
果然几个文臣都不想打这一仗。
“张辅,你曾率军去过辽东,你说说。”
“打!”张辅言简意赅。
“你们几个呢?”朱祁镇又看向井源、樊忠、杨洪、范广。
“打!”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可,”王佐忍不住了,立刻起身打断道:“陛下,朝鲜乃太祖皇帝钦定的不征之国,若对朝鲜用兵,有违祖制啊。再说辽东苦寒之地,建州左卫更是粗鄙穷困之地,朝廷若为这就大兴刀兵,实乃下下策啊。臣以为还是等明日朝鲜使臣觐见完后再做定夺。”
朱祁镇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墩,茶杯倒在了御案上,“哼,朕把刚才骂于谦的话在说一遍:大明国土辽阔,但无一丝一毫无用之地;犯我皇明者,虽远必诛!”
王佐一听顿时一哆嗦,不敢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