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锦衣卫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咱们这些人说好听点是为朝廷铲除奸佞,匡正视听,说不好听点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条狗,而且还得是忠心不二的好狗,若主子哪天发现这条狗吃里扒外了,你觉得这条狗还能活几时?”
“都堂,都堂,我…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受了他人蛊惑,您饶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刘大在锦衣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非常清楚锦衣卫的那些手段,所以他干脆没有挣扎直接承认了。
“说出谁给你送的银子,又是谁暗中联络的你,我保你家小无事。”徐恭冷冰冰的说道。
“都堂…都堂…我…”
“本都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不管你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许诺了什么前程,只要事发,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抛出来当替罪羊,到那时本都就是想给你留个全尸也没办法,更何况你的家小了。听说上个月你老婆刚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就是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刚出生的儿子考虑吧,那可是你刘家唯一的独苗啊。”
“都堂,我要是说了,您能保他们母子平安吗?”
徐恭笑了笑道:“你是在和本都讲条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本都的耐心是有限的,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磨牙,要说便说,不说,呵呵等兄弟们查出来,罪及满门!”
“都堂,我说,我说,和我联系的是都御史王文。至于王文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我真不知道。”刘大哭丧着脸道。
“王文?怎么还牵扯到京城那边了?”徐恭心中一惊。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去年一个自称是都御史王文侄子的人突然来到小人的家中……”刘大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徐恭听完,感觉后背发凉,心中开始大骂:“他妈的狗日的遭瘟书生,挖墙脚挖到皇帝的锦衣卫里来了,你们还真是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还有没有?”
“没了,真没了都堂,我就知道这些。”
“你刚才说他们经常约你去秦淮河畔的花船上会面?那花船叫什么名字?哪家的买卖?”
“是,那花船平时就停在秦淮河畔的港湾,船头挂着一个红色灯笼,很好认。可每次小的去,那花船上却一个歌姬都没有,而且没有令牌,根本上不了船。起先小的感觉奇怪,暗中调查过,可发现那花船根本就没有名字,也不隶属与秦淮河边上的任何一家青楼妓院。哦对了,约莫两个月前,小的在风花楼家的花船上听曲时,看到那艘花船上似乎有很多人,还有琴声传出。”
徐恭听罢,眉头紧锁,看来这帮人还挺谨慎,上船还得需要令牌,这就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