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五十,楼下的保姆越想心里越难受。
老板老板娘对她不错,平日里就跟朋友一样,这老板娘自己回来了,她怎么也想着能安慰两句。
上了楼,发现老板娘屋子里关着灯,门是虚掩着的。
“老板娘?”
保姆轻轻喊了一声,听到林月知没有动静,保姆再次喊了一声:“老板娘?”
两声都没听到回应,保姆的心咯噔一下子。
她赶忙推开门,然后打开灯,看着蜷缩在宁杰怀里穿着白裙子的林月知,松了口气。
“哎呦,老板娘,你睡觉咋不关窗子呢,这要是让风。。。。这是啥?”
看着桌子上压着的白纸,保姆一脸好奇的伸出脖子,突然,一股寒意缭绕心头。
“老,老板娘!”
“不好了,快来人啊,老板娘喝药了!”
陈默挂了电话,深吸了口气。
“老周,我妈也走了。”
老周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看着陈默,喃喃自语:“哎,这两口子,哎。”
。。。。。。
第二天一早,白芷穿着一身白,哭喊着来到殡仪馆门口,陈默叹了口气,领着白芷进了屋。
看着并排躺着的两口子,白芷哭的晕厥了两次。
陈宁接走了白芷,中午的时候二叔来了。
二叔是宁杰的弟弟,是宁杰二叔的孩子。和二叔一起来的,还有白芷的大哥,和二叔一样,俩人都在中科院工作。
俩人跪倒在宁杰和林月知前面,哭着烧着纸,白芷的大哥穿上孝服,跪在一旁。
下午一点多,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了灵堂,上了香以后,他扫了眼四周,然后目光停留在招待他的陈默身上。
“您是逝者的亲人?”
听到这人说这话,陈默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了。
来看宁杰的,不是奔着陈默来的,就是奔着宁杰来的,这人感情两边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