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同归于尽,”嬴抱月平静地望着他,“我们可以试试,是我下场惨,还是你这个禅院的叛徒惨。”
“你今天果然不可理喻,”淳于夜怒到极点,声音却冷了下来,“你想喊就喊,喊啊!”
她现在连动用真元都不敢,他就不信她还真敢把其他人引来。
同归于尽本就是下策中的下策,不过是她实在没有别的法子能威胁他罢了。
嬴抱月沉默地和淳于夜对视着,神情复杂。
事已至此,只是拼谁更能豁得出去。
月光下,她张了张嘴。
淳于夜静静望着她,忽然闭上双眼。
他倏然转身。
“淳于夜?”
嬴抱月望着他的背影一怔。
“你想在这玩就玩吧,我不奉陪了,”淳于夜背对着她,低声笑了一声。
他忽然意识到不是嬴抱月有问题,是他自己今天晚上脑子出了问题。
嬴抱月不在乎他的生死,他却在操心她的死活?
什么玩意儿。
“我要的解药已经拿到了,慕容恒那颗我也会带给他。”
淳于夜摸了摸自己怀中的木盒,冷漠开口,“你不想走就留这吧,我要回去了。”
他没那么多条命陪这丫头在这折腾。
嬴抱月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
“是吗,这样最好,阿恒就交给你了。”
淳于夜正要离开的脚一顿。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
他有的那种预感,嬴抱月也有。
甚至连他要离开,都在她的预料中。
“我再问最后一次,”淳于夜站在原地,头也不回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不,”嬴抱月摇摇头,简洁道,“我还有事要做。”
淳于夜闭上眼,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无数荒废的空屋前,只剩下嬴抱月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