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刚刚她觉得山鬼是在为所有参加高阶大典的修行者担心,没察觉对她有什么特殊对待。
“说起来,我还从未知道你的名字。”
花璃扫了一眼身后正在从僵硬中恢复的修行者们,“你叫什么名字?”
当初在雪山下被此人所救的时候,她隐约察觉到此人在修行界中大概地位不凡,但人世间的地位和她无关,她看重的只是这个人,不是此人的身份。
花璃直直望着眼前已经改头换面的少女,轻声问道。
“你是谁?”
嬴抱月怔了怔,深吸一口气,“我是抱月。”
在这些山林中孕育出的生灵面前,她只是抱月。
花璃怔了怔,“你之前难道是……”
嬴抱月看了一眼其他还尚未恢复神智的修行者们,用只有眼前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是书白的弟子。”
花璃瞳孔剧烈收缩,她的指尖迅速探出利爪,但下一刻又缩了回去。
“十年前的那天,你知道我是谁吗?”
嬴抱月摇头,“我不知道。”
“是吗,”白衣少女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茫茫雪山。
那一天,她被林书白所伤,却又被林书白的弟子所救。
这世事还真是难料。
唯独这丫头的傻,一如既往。
林书白已死,她的弟子却重新来到这个地方,沿着林书白走过的路向前。
“好了,我知道了,”花璃伸出手,拂掉嬴抱月肩头上的雪花,“我看你们这地图上,是要去清凉台是吗?”
嬴抱月点点头。
“好。”
花璃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