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雪茄,挂在墙上的牛仔帽,白色的胡须和头发都在阐述“不修边幅”四个字。
除了弗拉梅尔,目前学院里还没哪个老头有这种松弛感。
细数来,弗拉梅尔跟昂热认识了百余年。
这么多年里,他是一点没学到昂热的优雅和得体。
不过弗拉梅尔有弗拉梅尔的理由,就比如他有个儿子,而昂热没有。
说明昂热装出的绅士和优雅是没有意义的。
“诺玛,汇报昨天芬格尔他们的情况。”弗拉梅尔慢悠悠地品着美酒。
“除了昨晚EVA申请与格陵兰海归来者视频链接外,没有任何异常。”电脑屏幕亮起,诺玛汇报着昨晚的情况。
“她没事跟那些家伙视频干嘛?”弗拉梅尔问。
屏幕上出现昨晚的视频记录。
诺玛:“监控记录已调出。”
弗拉梅尔目光如寒剑,盯向屏幕。第一眼便看到芬格尔戴上肯德基包装袋,紧接着是跟随音乐起舞。
其他的归来者在微笑,祝福,鼓掌。
目光里的寒冷在消融,暴露出独属于老者的温柔和关切,弗拉梅尔紧绷的弦慢慢松弛。
“年轻真好。”弗拉梅尔向后靠去,背部紧贴转椅靠背,又把双腿架在桌子上,“还能等来想念的人。”
“还需要继续监视他们吗?”诺玛问。
“继续。”弗拉梅尔笑得有些乏力,“这群年轻人太能折腾了,让他们休息久一点。”
这句话说完,弗拉梅尔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搞不明白自己怎么虚伪了。
多虚伪啊,像过街的老鼠,精神疲惫。
“老流氓,你倒还不如直接死了,我反倒不会有什么念想,也不必担心哪天你醒了责怪我。”弗拉梅尔一边喝酒一边自语:“现在啊,我自己的人,我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