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你要死了，我曾面对过比你更为恐怖的存在。”路麟城举枪对准韩秋。

“零号嘛，我知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比我恐怖？你似乎认定了自己的胜利。”韩秋松开路明非的手，释放出自身的意志让这座囚笼里暴乱的元素全部朝自己而来。

肆虐的风撕开他的肌肤，极寒的冰冻结他的血液，燎原的火吞噬他的身躯，厚重的地面震碎他的骨骼。

还有精神，侵蚀他的灵魂。

“你一直都这么自信且勇敢的吗？”韩秋问。

“自信？跟龙类的自傲相比，不值一提。如果混血种连自信和勇敢都失去了，那世界也就重新回到你们龙类的手中。”路麟城扣动扳机。

韩秋紧盯着子弹，看清轨迹后歪头闪躲。

但子弹并没有突破囚笼的结界，弹头处的贤者之石碎裂，蕴藏的精神元素被囚笼吸收。

把构建囚笼的精神元素比作海洋的话，贤者之石子弹里的那点精神元素就好比水滴。

但一滴水足以影响平衡，囚笼里的精神元素瞬间暴虐起来，远比先前要汹涌。

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对于普通人类来讲，这东西没什么杀伤力，但对龙类而言是绝杀。

“路秘书长，你可想好，这是你儿子。”韩秋直勾勾地盯着路麟城。

为了确保路明非的安全，韩秋只能充当沙包，一个人硬顶这些精神元素的暴虐。

路麟城沉默着，继续开枪，枪声是最好的回应。

“好，好，好！”韩秋连说三个“好”，随后称赞道：“路麟城你了不起，清高。这么大的尼伯龙根，末日党是没人了吗？需要你一个秘书长来送死。”

路麟城继续沉默，只是开枪。

贤者之石会为他发言，精神元素的暴虐正在往一个临界点冲刺。

那个临界点代表着……湮灭。

对血裔的彻底摧毁。

就差一枪，最后一枪。

路麟城突然停下，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我儿子会是英雄，他带着洛基下地狱。世人不会记得我的荣誉，但会记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