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冯·路德维希双手颤抖着将头骨放在棺材上，他试图推开最中间的棺材，无奈不具备这样的力量。

“元首啊，你可以活过来了，元首！”

他继续跪拜着，不时抬头去看。

头骨还是那块头骨，没有变成活生生的人。

“或许你可以换个祭拜的方法。”芬格尔从文森特·冯·路德维希身旁走过，做了个具有时代意义的动作，“必胜（德语）。”

“别逗他了，逗傻子干嘛。”路明非绕着三口棺材左看看右看看，“里面是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芬格尔朝掌心吐了口唾沫，双手搓着，跃跃欲试。

文森特·冯·路德维希抬头望着突然出现的三人，“你们不能对神明不敬！元首不能活过来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路明非问：“拼命？”

芬格尔拍拍棺材，问：“我们是不是该在东南角点根蜡烛？”

“我们没有蜡烛。”克里斯汀娜没明白芬格尔的意思，“这不是能看见吗？不行的话还有手电。”

强光手电打在芬格尔脸上，克里斯汀娜还问：“这亮度应该够了吧？”

芬格尔抬手遮着眼睛，“妹子，挪开挪开，我开玩笑的。”

路明非已经卷起袖口，等待芬格尔帮忙，先打开最左边的棺材。

文森特·冯·路德维希扑上来抱住路明非的脚，悲声喊着：“别，你们会惹怒神明的。”

路明非不知道文森特·冯·路德维希是怎么从蛇群的围攻中活下来的，不过可以确定，经过这一遭，文森特·冯·路德维希已经彻底疯了。

疯得不能再疯，看起来全然对路明非三个已经忘记了，脑袋里唯一记住的事情就是元首的头骨。

就这种，治好了也流口水。

“我见过神明，活着的神明！祂把我送到这里的，祂说这里是安全的。”文森特·冯·路德维希说。

“什么玩意？”芬格尔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

有人把文森特·冯·路德维希送到这里来的？

庞贝他们？不应该，能让文森特·冯·路德维希称之为神明的，不至于是种马家主。

“先别管了，芬格尔，帮忙，很沉的！”路明非使出浑身力气，慢慢推动着棺盖。

额头青筋暴起，紧咬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