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心虚:“什么账?我不知道!我敢对天发誓,一直以来庄子里的账本如实记载,绝无虚假。”
他打定主意,自己藏起来的假账本甚是隐蔽,无人能找到,信口开河,随便赌咒发誓。
哪想到林家会有如林易兄弟这般,惯会偷东西找东西的专业人士。
假账本早在昨天晚上,林贵翻身上屋顶就瞧见了藏匿的位置,轻轻松松没费什么力气偷了出来。
“他还算有点脑子,藏在恭桶下头的地砖里,可惜脑子不多,到现在都没发现东西被偷了。”
郑氏接过账本,上头果真清清楚楚记载麦子重量,以及各家需要上缴的数量。
只要拿现场的麦穗一称重,数量跟账本上吻合,不需要佃户和洪武承认,偷盗欺诈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洪武两眼无神,面色煞白,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跪在地上喊饶命。
其他佃户见了,只会比洪武更恐慌。
可惜祥云先前已经给他们机会了,是他们没把握住。
大鼻涕流嘴里知道甩了,马车撞墙上知道拐了,事实摆在面前知道哭着道歉了……
有什么用?
郑氏将洪武等人的罪证列举明白,直接让林老二去衙门报案,剩下的事情也由他出面解决。
林贵两兄弟留下帮忙,顺带镇压下企业闹事的佃户。
她和祥云先坐车回城了。
一路上,郑氏一直安静地坐着没说话。
祥云:“娘,你在想什么?”
郑氏摸摸闺女脑袋:“娘在想,洪武一个庄头管事,哪里来的胆子教唆佃户偷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