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义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剩下宴席再也没搭理他一句话。

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言大人,回府后将妻女叫到书房痛骂一顿。

言月娥泪珠子从林家后院被拆穿谎话后,就没停过,这会儿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抱住言夫人大腿哭得要断气。

言夫人激动地将女儿护在身侧:“你受了气,回来朝我们娘儿俩撒什么火?我今日本就没打算去林府赴宴,是你非让我去跟林家结交。我说过的,上次魏家一事,林家女儿记恨上我们了,你非不听!瞧瞧那丫头跟韩笑笑干的好事,你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不去替她出气,反倒责怪起我们来了!”

言大人听她倒打一耙的疯话,气得鼻歪眼斜:“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颠倒是非黑白,口无遮拦敢议论永安侯的过往,韩忠义现在什么身份,他对付不了的魏家,还能动不了你我吗?”

言夫人一时语塞,看着红着眼眶的月娥,重新鼓足勇气反驳丈夫:“小女儿家玩闹的话,永安侯大男人一个揪住不放,也不怕外人笑话!再说了,月娥才多大,懂得什么是非黑白,跟着县主鹦鹉学舌罢了,还不是你平日里总和她说跟县主亲近,不顺着她的话说,难道要站在林家女儿那边,跟县主作对吗?”

言大人长叹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哎……罢了罢了,日后教导女儿用些心,别教得人云亦云,没有半点主张!”

这边言夫人被丈夫训斥得满肚子火,那边的魏府又是另一番景象。

喜鹊跪在地上,不敢说小主子半句不是,话里话外全是林家和韩家先挑衅,魏婠婠气不过才反抗罢了。

谢棠疼女儿,即便知道绾绾小性子一来,旁人更多时候只有委屈的份儿,依旧舍不得惩罚女儿,不痛不痒训斥两句后,便打算揭过不提。

没成想,魏磊却揪住不放,罚魏婠婠去跪祠堂。

刚跪下没半个时辰,魏婠婠受不了苦的哭声已经从祠堂中飘出来。

魏老夫人身子不好,常年卧病在床,靠名贵汤药吊着口气,这会儿不顾下人劝阻,赶来探望小孙女。

魏老夫人冲进祠堂,直接将孙女从地上扶起来,掀开裤脚一看皮肉上泛红,心疼地一把搂在怀里:“祖母的乖宝儿,别怕,咱不跪!去祖母屋里,我不松口,看谁敢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