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笑顿时感觉扑面而来的压力,委屈像滔天而来的巨浪,几乎要将她湮灭,撕咬着嘴唇,半个字不肯吐。
见她久久没动静,众人脸上的神色陆续转变成失望、恼怒,仿佛她知错不改,已经无可救药。
在场没人帮自己说话,韩笑笑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还要忍受所有人不理解的责怪,直接“哇”哭出声。
这一声满是委屈、不甘,带着孩童天生刺耳的大嗓门,听得韩大夫人心里一阵刺痛。
她们这是仗着魏家门楣高,合起伙儿来欺负自家闺女,事情没调查清楚先给笑笑定罪了,不就是想巴结谢棠,故意卖好吗?
韩笑笑一哭,魏婠婠哭得更大声,其他几个小的,也跟着哭出声,好像谁哭得嗓门大,谁就更有理一般。
祥云愣在原地,思考要不要也嚎两嗓子,就看到于嬷嬷闻讯赶来。
于嬷嬷简直两眼一黑,顾不上别人,先把祥云带下去清洗更衣。
林家前厅,男宾客宴席上。
“阿宝当真这么说?”
“是的,侯爷。”韩忠义身边的小厮眼神赞许。
看了小姐们吵闹全程的丫鬟不少,一有人细问,言月娥的谎话不攻自破,消息很快传到男客耳中。
韩忠义听到魏婠婠那句“谢家家奴”神色一顿,再听到祥云聪慧解围后,眼神顿时一亮,他放下手中竹箸不由点头,“阿宝一直是个聪慧识大体的孩子。”
对比韩忠义听到魏婠婠嚣张言论时的脸黑如炭,魏磊知道自家闺女在后院干的好事,脸红得像锅炉里锻造的铁。
当场起身到隔壁桌,给韩忠义敬酒赔礼道歉:“侯爷勿怪,稚子年幼,家中教导不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过错,我自罚三杯,给侯爷赔礼。”
三杯下肚,韩忠义才起身回敬魏磊一杯,皮笑肉不笑:“不敢当,魏将军的千金人小,嘴皮子却利索,往后见了面,我还得给县主敬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