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姜修则出了宫后,便去了京中的玄都观。
姜修则踏入玄都观,他在香台前郑重地插上一炷香。
这一炷香,敬他,也敬自己。
“你是个好人,真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耽误了你啊!”他喃喃自语着,目光缓缓地移向了香台上那个孤零零的牌位。
牌位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能够清晰地辨认出上面所刻下的名字。
那牌位上刻着“远临”二字。
看到那两个字,姜修则嘴角勾起嘲弄般的笑容。
他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暗之色。
“苏临卿,你一直说要我做自己,可我从出生起便没了自己。”
“所以我也不会是好人。”
说罢,他将那个台上的那盏烛火熄灭,仿佛想要将一切过往都消散在这黑暗之中。
姜修则落下一滴眼泪,那泪水在他刚毅的脸庞上划出一道晶莹的痕迹。
他身边的侍从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主子落泪,心中不禁一惊。
侍从拿出手帕,正要开口,姜修则伸手迅速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恢复了往日那般冷硬的神情。
“收起你的东西,本王不需要。”姜修则瞥了一眼侍从手中的手帕,冷声道,那声音犹如寒风吹过冰面。
侍从闻言,连忙将手帕收起,低头不敢言语,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姜修则深吸一口气,“走。”
两人匆匆离开了玄都观。
不过他并未发觉,自己身后一直有人跟随。
姜元昭派来的是千机营轻功最好的人。
姜修则回了宫,追踪的暗卫则返回养心殿向姜元昭和姜楚仪禀报。
“陛下,长公主,瑞王已回宫,他只去了一趟玄都观,一路上并未有异常举动。”
姜楚仪听到暗卫的禀报,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玄都观?他去那里做什么?”
“只看到他在上香,似乎还流了泪。”
姜楚仪闻言,心中的怀疑愈发加深,犹如乌云越聚越厚。
姜修则不是那样爱伤感的人。
“陛下可记得苏临卿?”
姜元昭听到这个名字,认真回忆起来。
“记得,不过朕对他的印象并不多。”
苏临卿死时,姜元昭才七岁,他对这个人的记忆并没有姜楚仪多。
只记得是苏家犯了罪全家被处死,其中也包括苏临卿。
“瑞王似乎对苏临卿的态度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