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月色极美,习习的冷风没有带起那冷漠寡淡的凉意,反而为这山峰添了几分情趣,那风压弯了草儿的腰肢,那白花早已不在,那树叶洒满整地。
就在对头的那座山峰,那隐于云层之巅的山峰上,有一座大的楼阁,楼阁前有一大块有石板砖铺陈的空地,那石板砖可是上一任叶门门主从昆吾内挖来的,价值不菲呢。
那石头在天地源气的孕育下而成,其内有着丝丝源气流转,在得道之人踏过之时,便有点点流光溢彩浮现,夺人眼目,再移步,便有九十九层高的石阶,在清晨,便云雾缭绕。石阶两侧,种满了那秋天之时还郁郁葱葱的青源树,在秋风的吹拂下,发着沙哑的歌声。不过此刻已是冬季,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干。
那树下的银元花,在冬天的寒风中,仍是挺直腰背,闪烁着它独有的银光。在月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越过那九十九层石梯,其上,便是那座楼阁,楼阁分为三层,最高那一层,就是叶千秋常来的书阁。走入楼阁内,有着巨大的空间,此时,站着一名老者,便是叶南煌,双手背后,留着一个瘦且高的背影,居然隐隐有着伟岸高人的韵味。与平时老顽童模样,判若两人。他身穿墨色的缎子衣袍,腰环奶白色玉带。不严而威的双目上,是雪峰高耸的眉毛。此刻他手捧一本书,正在翻阅着什么。
而他身后,站着叶北缘,叶北缘立于此处,身穿一袭青衫,朴实无华,却如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另一名则是戴着遮住了半边淡金色面罩的男子,长相眉清目秀,一撇刘海盖在另一侧未被面罩遮盖的左眼,留着马尾。干净整洁的黑色缎子衣袍绣着金丝花边,手带护腕,腰系玉带,腰间带着一柄收入黑色刀鞘的短刀。整个人十分干练,显得极为潇洒。
此刻他正在汇报着近来源界状况,郎朗清明之音充满这个殿堂:“门主,此前北疆只有叶乐廷那孩子一人生还。”说到这,谢元麟也是有些哽咽,但他接下去说,“并且此次屠杀的范围,扩大了。按照他们的踪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弟子认为,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很有可能会再度与我们爆发战争。只是…少了一个契机。”
“元麟,我晓得。”叶南煌缓缓转过身来,和蔼的面容却带有一丝不可名状的威严,一改之前老顽童的形象。他举步轻移,振声有力地说道:“此番魔界,先是入侵了东域的一处偏远小镇,非但没有杀了至阳圣体的拥有者,反而还留了下来,要说他们故意而为之我认为不可能,可能千秋身上的某种东西,他们已经拿走了。后又屠杀了北域的一处小镇,若非叶乐廷躲在家中地窖,恐怕也要难逃其难。”他面目沉思,思索着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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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至阳圣体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许我们探测叶千秋那孩子的圣体是他们故意而为之的?而且恐怕北疆的那个地方,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侧,沉声已久的叶北缘开口说道。
“或许吧,太过蹊跷了。况且北疆那边一直都很神秘啊……哎…”叶南煌也是沉默了。一时间,殿堂内安静了许多,安静到可以听到门外的树叶的歌声。
“门主,是否要让我去探查?”叶元麟试探性问道:“因为魔界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下一个地方,西漠,南海,甚至是中原。他们都有可能下手!我们不得不防备!”
“嗯,的确有些难办呐。”叶南煌紧皱眉头,就连一直随和,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都收了起来,他在想,因为这件事所关乎,所牵扯的事太多了,魔界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进来神界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