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听到这话,身子一僵,木然地转过身。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白面书生,身姿笔挺地站在自己面前。
那书生神情严肃,眼神中却又透着几分炽热,一字一顿、义正言辞地说道:“县主,我娶你。”闫晚琬先是一愣,而后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这人看着莫名有些面熟,可脑海中却怎么也搜寻不到与之匹配的记忆。
她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不解的问道:“你是谁?本县主可不记得认识你!”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京兆商会的管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眼神中满是戏谑,阴阳怪气地开口道:“闫县主,您就别端着架子了,不如就应下了吧!这位公子……啧啧,对您那可是一片痴心呐。”
闫晚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升腾,她狠狠瞪了京兆商会的管事一眼,厉声呵斥道:“放肆!本县主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管事来置喙!”
那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一哆嗦,但脸上的讥讽笑意却并未消失,反而越发的讥笑起来。
那书生却不为所动,他向前迈了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闫晚琬,声音诚恳而又执着:“县主,我知道您对我没有印象,但我对您的心意却是真真切切。从第一眼见到您,我便认定了您,此生非您不娶。”
听闻此言,闫晚琬眼眸骤然一亮,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曾经尾随过本县主的穷书生啊!”
书生闻言,微微一滞,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这笑容里满是尴尬,旁人瞧来,更像是一副难堪的模样。
他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强调的意味:“县主,学生如今已然考上秀才了。”
闫晚琬身形微微一滞,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那股藏得极深的冷嘲热讽之意。
他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嘲讽她如今是个和离妇人,身份低微,而他已是秀才,前途无量,能娶她这么一个二婚女子,她简直该感恩戴德、烧香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