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缓了口气。
“就依他吧。”
朝中苏相一党被彻底清算,庆安帝拔擢了一批多年来被他们压制的老臣,又启用了不少寒门新人来填补空缺。
宗亲宴照常举办,席间庆安帝对晋王造反的事万分痛惜,言语中全是自责是否对他们这些人不够厚待,没对他们捧着供着,才让他们起了反心。
各藩王听的心有戚戚,浑身冷汗,纷纷指责晋王狼子野心,辜恩背义,又对庆安帝歌功颂德了一番,最后主动提出愿交出手中兵权。
至此庆安帝完成了相权军权的全部收拢。
一直到萧晗璋回来,满京城都传遍了,林瑶才知道他是去祁州平叛。
知道他疼惜自己有心让自己休养,瞒着自己很多事,她自己便也总是闭口不问。
可她见到他平安归来时,心中的情绪仍是由最开始的欣喜过度,转为担心后怕,最后变成恼怒。
“你个混蛋,什么都瞒着我,这账怎么算?”
她用足了力气狠狠捶在他身上,眼泪不争气的往下坠。
由着她发泄了会儿,萧晗璋才将她的拳握在掌心,给她轻轻揉了起来。
“别把手打疼了,怎么这么傻不知道拿个东西呢?”
林瑶面上的泪还未尽,听他这般调侃,立即挣开他的手,咬着牙四下去寻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
萧晗璋看着她装腔作势的背影朗笑了几声,一把从背后将人抱住。
一种求安慰的语气。
“我在战场受了不少伤,你还舍得打我吗?”
林瑶身子顿时僵住,心中懊悔不已。
“我有没有碰到你伤口?”
自己不该这么任性,他这一仗定然打的十分凶险,她急切道:
“伤哪了?快让我看看。”
萧晗璋用下巴蹭了蹭她肩颈,一本正经道:
“日日想你,伤到了心。”
林瑶的拳又开始捏紧。
萧晗璋感受到怀中人僵硬的身子一下便因放松垮了下来,手臂穿过她双膝,将人抱回了屋里。
林瑶别开了视线,故意不与他对视,骂了他句。
“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