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会是婚床、轿子之类的东西.....”
楚婧喃喃自语。
她已经从小厮的装扮上,确认喜宴是为了大婚而开。
“对了,村长家是新郎家?”
想到这,她转头看向谭向松。
谭向松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们压根连村长都没见到,更别提新郎官了!”
殷紫琴冷不丁地说道:
“新郎在我们那。”
“郑家?”陈极看向她:“你看见新郎了?”
“没有。”殷紫琴摇了摇头:“我们只见到了那个婢女,小燕。”
“不过出来的时候,我在游廊里见到了十几个红木箱,上面挂着大红绸花,那应该是聘礼。”
陈极点了点头,将现有线索捋了一遍。
那么新娘,就是送他们的李家小妹;新郎是郑家人,多半是郑老太的儿/孙子。
所以.....
村长周老爷,是干什么的?
他跟大婚双方并不同姓,只是为了操办喜宴?
周老爷一直没出来,暂时无法判断,他是否和山羊有关。
不过,陈极现在关注的是另一件事,他走到一边,和杜听风轻声说道:
“有个问题。”
杜听风没等他说完,便对着门外偏了偏头:“砍木?”
“嗯。”陈极皱眉道:“三槐村....一般这样起名,都和村子的布局有关,村里多半有三棵老槐树。”
他怀疑砍得就是这些树。
一直在下雨,又是黑夜,他看不清村子环境,无法确认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和槐树有关,那问题就大了。”杜听风沉吟道:“槐去了木.....”
那就只剩下鬼了。
希望不是如此。
几分钟之后,雨骤然停了。
渐渐的,天色慢慢变亮。
检查过院里没人后,大部分羊肉被几人匆匆埋到花盆里,又将白面馍掰下几块碎屑扔在地上,伪装成吃过的模样。
谁也没吃一口早饭。
姜忠的肚子一直在叫,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
没过一会儿,阿布和阿剪再次过来,这回是带着他们去砍木头的。
阿剪手中提着一只筐子,里面放着八把斧头,比楚婧在柜子里找的那几把新的多。
“跟我来。”
依旧是简洁至极的话语,阿剪转身就走,看也没看餐桌一眼,似乎对他们吃没吃肉漠不关心。
他佝偻着背,看上去很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