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哎,老朽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如何,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年纪也大了。
更何况几个月前,听说我家人投奔的亲戚处也遭了难。
难,呀,难……
这世道苟活于世都难,但凡能够体面的死去都是奢望”
老人言语中,尽数苍凉、悲凉之意。
“大夫,您先别灰心,已经乱了这么多年你们都好好的,就算是再差也能查到哪里去。
只有留得性命一天,早晚也能和家人相聚之日。
要是人没有了,那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相信您的子孙也不愿意您老人家在外流浪飘零,您说是吧!”
文淑的声音虽然不高,却犹如温泉缓缓在他心里缓缓滑动。
老人不自觉的动了动身体,看向文淑道“女郎,您说的果真如此吗……”
老人额头上一块五铢钱大小的草木灰,因为血迹粘连全是黑色的。
好在,血止住了……
因为他的动作牵动伤口,疼得呲了一身,又复靠了回去。
文淑看到大夫额头上又有血迹往外冒的迹象,即刻阻止。
“大夫,您先躺着别动,您头上的伤看着有些严重”
“无碍, 不过是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大夫对自己的伤情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在文淑没有进来之前,他觉得这辈子就只能在枯等死亡了。
但是她一番言语后,想到没有音讯的家人的,许是心里有了牵挂,文淑给了他希望,心境不知觉的发生了变化。
“女郎,您别见怪,我这地方就连招待您坐都有些难,让您见笑了……”
大夫声音温温和和,言语中也能感觉到是位和善之人。
“大夫您客气了,是我冒昧了。
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文淑说着有些心里没有底。
大夫在文淑先前说的那番话,心里就有猜测,看着这女娃做事风风火火的,却是个懂礼数的人。
他知道懂礼数是一回事,可是人有眼色是另一回事,这女郎真如现在表现得这般娇娇弱弱,也不会有她在场时,那土匪头子犹如鹌鹑般站在一旁,话都不敢多说。
眼前这女郎就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