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事要做,我们没有在画境缠绵太久,趁着夜色和风雪的掩护,我把屠宰厂、皮革厂和毛纺厂的厂房构件和生产线设备都分门别类送到地方,然后才回到食堂。停下车我对乌兰说:看看屋里,你爹他们还在等我呢,这顿酒我是躲不过去了!你也陪我一起进去吧,万一我牺牲了,你也好给我收尸!
乌兰说:你个蛮牛,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见人吗?我说:那咋办?我送你回宿舍?乌兰说:别的了,你把我送到画境里去吧,我休息好了再出来。我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就把乌兰送进画境。我从画境出来再回到餐厅,只见四位领导都已经到量了,只是在强打着精神喝着茶水等着我。
我忙解释说:我见下雪了,为了不耽误事,就抢着把所有构件和生产设备都送到位了。四位领导一听都一激灵,瞬间酒醒了大半。梁书记起身说:快回办公室,我们分头打电话安排人值守,可不能让设备有闪失!宝力书记也起身说:得加强防范,一颗螺丝都不能丢。说完四人也顾不上我,外衣都没顾得上穿,就匆匆忙忙的往办公楼跑。我也只好抱起他们的衣服随后跟上。
随后一段时间,紧张的风雪之中的安装大会战就开始了。无论是巴旗还是额旗,都集中了自己几乎全部的工业力量,市里闻讯后也调集了大批技术工人来支援,二十支钻井队在结束钻井任务后,也赶到厂区协助安装。作为总技术指导的我,更是忙得像走马灯一样,纵然有画境支撑可以让我保证睡眠,可还是有好几次感觉自己要虚脱。宝力书记、巴特旗长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和突然冒出来的白头发,强令我到蒙古包里去休息,有什么问题让大家到蒙古包里去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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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额旗,梁书记命令乌兰和木兰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还安排了旗里几位有名的蒙医为我号脉配药。好在几位大夫对大家说,我的身体棒着呢,只是最近劳神过度,好好睡几天觉就能恢复过来。不仅安装现场在忙,牛羊的收购和屠宰也丝毫没有耽误。给井队小伙子们的家里和各方的邀请函也都发了出去。
梁贝贝接到我的电话后提前赶回了草原,我的身后就此又多了一个跟屁虫,乌兰和梁贝贝一起帮我承担了几乎所有的琐事,让我能一门心思指导设备安装和试生产。
1991年12月18日上午8时,屠宰厂率先进行试生产,流水线顺利启动,工人们经过初期的紧张忙碌,半个小时后就适应了流水线的节奏,开始有条不紊的流水作业。
1991年12月18日上午10时零8分,皮革厂设备启动,积攒的如山的牛皮羊皮,开始在现代化的设备中被一张张投入加工。
1991年12月18日中午12时零8分,毛纺厂的梳毛车间开始启动,脏兮兮的羊毛在巨大的设备里被自动清洗、梳理,随后变成洁白的毛条等待被染色、捻成毛线,以供纺织成毛衣、毛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