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艾希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洛川，情况不妙。赛博毒素的排放记录牵涉到一个更大的计划——他们把细泡技术的副产物用作实验毒素，这东西是神的计划的一部分。”
洛川微微一怔，随即皱眉：“神的计划？听起来就不像好东西。”
“肯定不是。”艾希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但如果我们能揭开这个计划的全貌，也许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洛川点点头，低声道：“那就麻烦你继续深挖了。这里交给我们。”
艾希的声音在耳机里逐渐消失，虚拟空间中，她的身影再次融入数据流。现实中的街道上，保安队的脚步声愈发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洛川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腰间的武器。他的目光在窗外与门内来回游移，低声自语：“凌曦，希望你快点回来。”
街道另一端的灯光忽明忽暗，似乎连电力系统都不堪负荷。洛川听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稍稍松了口气。他从储物间的阴影里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看向李如安。
“你家可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他指了指堆满杂物的角落，露出一抹苦笑。
李如安却没什么心情跟他开玩笑。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你们这些人，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命硬。得罪极世控股，这条命随时都不算是自己的。”
洛川耸了耸肩：“命早就不算是自己的了。要不怎么能和你一样，站在这泥潭里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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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样。”李如安转过头，语气里透着一丝自嘲，“我留在这儿，是因为走不了。你们呢？为什么非得折腾这一出？”
“因为我们还能折腾。”洛川靠在门框上的身体似乎有些吃力，他按住肩膀，眼神却依然坚毅，“你没听艾希说吗？神的计划。这事儿如果没人揭穿，接下来就不是几条人命的事了。”
李如安冷笑一声：“神的计划？听着就像极世那些人胡编的鬼话。”
洛川叹了口气：“也许是鬼话，但鬼话有时候更致命，不是吗？”
空气一时陷入沉寂。李如安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回到窗外，似乎在思索什么。
另一边，凌曦穿梭在一片灯光昏暗的棚户区里，手中紧握一份医疗记录。她的眼神锐利而警觉，不断扫视周围的街道和隐秘的角落。这个地方的空气带着铁锈与腐败的气味，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她停在一扇破旧的铁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缝里传出微弱的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啊？”
“调查员。”她简单报上身份，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
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是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他的眼睛充满戒备：“调查员？你们又能做什么？”